队伍之间,然后大声用斯瓦西里语说:“Wao ni wafanyakazi wa Kichina ambao hujenga barabara kwa ajili yetu.Wao ni watu mzuri. Hatuwezi kuwa na shukrani.”(他们是为我们修路的中国工人,他们是好人,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对方露出惊奇的表情,有人低头絮语,片刻后,有人站出来和隆达对话。
他们大概交谈了十几分钟,隆达转过头,惊喜地对长安说:“经理,他们让我们过去了!”
长安双手交握,冲隆达感激地点头。
可队伍刚准备出发,对方却有人用枪口指着头戴蓝盔的严臻,“Acha bunduki!”(把枪留下来。)
严臻浓眉紧蹙,用中文对隆达说:“你告诉他,中国维和军人神圣不容侵犯!要是执意挑衅,后果自负!”
隆达把严臻的原话用斯语翻译给对方,他表情严肃,而且声音很大,后来,他情绪激动地拍着严臻左臂,指着上满鲜红的国旗,向对方不厌其烦地强调中国军人的强大。
最终,迫于我维和部队的强大震慑力,不明武装人员为队伍让开通道。
大家向前走了几百米,忽然有人跌坐在地上。
严臻示意大家休息一下。
经历过残酷的死亡瞬间,才能体会到劫后余生是一种什么感觉。
浑身无力,走不动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那种感受,真的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经理……”
长安蹲下,轻轻拥抱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工人,他看起来和孔芳菲一般年纪,因为惊吓过度,他坐在地上,半晌没能起来。
“不要怕,都过去了,过去了。”长安像安慰孔芳菲一样,一边拍抚着他的肩膀,一边柔声安慰他。
他很快便恢复理智,众目睽睽之下他觉得自己特别丢脸,于是用力吸了下鼻子,撑着地站起来,“我不是怕,就是觉得太刺激了,以前玩过的那些自诩制作精良的战争游戏,和刚才的那一幕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渣渣。”
长安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膊,“那等你回国,就可以用这段经历吹爆地球了。”
年轻人愣了愣,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长安转身,却恰好撞上严臻的目光。
他这次并没有避开她,而是用一种长安感到陌生的眼神望着她,直到她先抵受不住,低头避开,才觉得砰砰狂跳的心脏有了安放之处。
“出发!”严臻坚毅的背影一直在队伍的最前方。
一小时后,全部人员到达蒙特里基地。
像是迎接他们平安归营一样,交战双方的炮火声也暂时停歇下来。
因为多出几十号人,基地显得很是拥挤,严臻将雷河南和其他两名受伤员工送到医疗分队救治,顺道去隔离病房探望李振翔,和刚送来时不同,李振翔现在意识清醒,也可以同访客正常交谈。
“那您安心养病,我就不打扰了。”聊了一会儿,严臻起身告辞。
他刚走出闷热的病房,谁知手臂猛然一紧,他竟被人硬拖进旁边的临时治疗室。
“咣!”门被关上了。
他挑眉,眼神深邃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语气冷冰冰地说:“你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