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才卿低头看了眼自己,见自己整整齐齐的,和昨夜被萧昀抱进来前一模一样,有点意外萧昀的手艺,神色缓和了些,丝毫不知萧昀的隐秘趣味。
谢才卿从内房出去,走到长廊上问了问,得知刘韫用早膳了,想办法支开宫人。
这会儿换班的朝臣还没来,刚好是个微妙的时间点。
值房空无一人后,谢才卿一脸冷淡地过去开门。
萧昀淡定地从内出来,循着无人处走,去上朝了。
谢才卿见他走远,掏出纯白的手帕,偷偷擦了擦脸。
……
萧昀刚走到半路,就看见了急匆匆迎面而来的指挥使。
指挥使终于找着皇帝了,大松一口气,快步上来:“陛下去哪儿了,朝臣都等着了。”
也亏皇帝平时神龙不见首尾,往日见朝中无事也偶有放鸽子,不然上朝时辰皇帝不见了,这就闹大了。
“起得晚了,走吧。”萧昀说。
指挥使点头,皇帝大步流星在前面走,指挥使跟在后面,正值春夏交际,一阵微热的风迎面吹来,指挥使脚步一顿,脸色微变。
萧昀见身后没脚步声了,皱眉回头:“干什么呢,还不快点?”
谢遮咳了一声跟上,欲言又止半晌,最后在萧昀极度不耐烦的表情中,轻声问:“陛下昨夜……在何处?”
这回换萧昀脚步猛地一顿了。
二人对视一眼,萧昀沉默几秒,道:“……你怎么知道?”
谢遮低声说:“陛下身上……都是状元郎的味道。”
他刚说完这句,就见皇帝表情凝固几秒,满脸难以置信:“你们他娘的都是属狗的吗?!”
“……们?”
“……没什么。”萧昀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或许是和谢才卿待久了,他自己一点都闻不出来。
萧昀不确定其他朝臣的嗅觉如何,一时脸色阴晴不定,他当机立断道:“你去给他们上茶,朕回去换身衣服。”
“微臣遵旨。”
等皇帝风风火火地走了,谢遮才大笑出声。
最近谢才卿得势,总有传言说他要失宠,谢才卿要取而代之了,谢遮对此笑笑不语,他伺候皇帝上半身,谢才卿伺候皇帝下半身,这能一样吗?职能毫无冲突之处。
不过谢才卿比他得宠是一定的。
毕竟看样子皇帝都要乐不思蜀了。
可别闹得君王不早朝。
谢才卿怎么不是个姑娘呢。
照陛下这劲儿,他要是个姑娘,说不定头脑一热就立后了。
还别说,谢才卿的性子真挺适合当皇后的,除了出身哪里都无可挑剔,最重要的是皇帝喜欢,这点可比母猪上树还难。
可惜是个男子,委屈谢才卿了,该有的什么也没有。
……
换班的来了,谢才卿含笑和他们打招呼,抱着书就要回府,不少朝臣频频向他投来疑惑的眼神。
终于有一位朝臣叫住他:“昨夜陛下是不是来过?”
谢才卿脚步一顿,转身故作疑惑道:“没有,大人何出此言?”
“那状元郎身上为何一股皇帝味儿?”
谢才卿:“……”
其他人也齐齐看向他。
谢才卿脸色一黑。
萧昀的这群朝臣,到底是有多爱萧昀,关注萧昀关注得简直像变态,萧昀也不害怕。
谢才卿淡然地解释了,转头忍着不舒服快步回府,在轿子上时猛地想到,万一上朝时有朝臣闻出皇帝身上有他的味道,两相一结合……
总也不至于……
谢才卿惴惴不安地回到府上,立即去沐浴,穿衣服时,目光落到那个自己一向喜欢得紧的白金色香囊上,面无表情地将之塞进了柜子最深处,深怕它污染了自己的其它腰饰。
送什么不好,偏要送香囊,真是。
谢才卿神色恹恹。
做完他才想到,自己好像昨晚意识迷离间,咬了萧昀一口,还在左手上,很深的牙印,没几天估计消不下去。
谢才卿霎时焦虑起来。
他都忘了以萧昀的身份成天有多少双眼睛黏在他身上。
太妃守在门外,见他出来,刚要说话,愣了一愣,她的宝贝小王爷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更生动有人气儿有情绪了,不像以前那么单薄,瞧着就让人生怕他碎了。
谢才卿微微疑惑地看向她。
太妃见他一回来就沐浴就猜到了,轻声道:“他又……”
谢才卿:“……嗯。”
“……你昨晚不是当差吗?”
“……嗯。”
太妃满脸震惊:“他这也太放肆了吧!他第二次就跟你在值房玩儿了,那以后……”
“……”谢才卿微微求饶地看着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周围人如此火眼金睛。
太妃说:“好好好,这段时间我都不问了。”
谢才卿见她在一侧郁郁寡欢,温声说:“怎么了?”
太妃叹了口气说:“我心疼呐,他又不行还花样多,这不是糟蹋人吗?”
谢才卿:“……”
谢才卿忽然仔细想了一下。
萧昀好像……并不是那回事。
莫非他没临幸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