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明明是温热的,可在滑落的瞬间,却与周围的温度融为一体,冰冷的温度仿佛要刺破皮肤,尖锐的疼痛从眼角,然后遍布全身,最后隐隐约约到小腹。
所有的声音消失在了一片无言的泪水里,傅九思用尽全力的挣扎着,嘶喊着,可最后,却抵不过那沉重的眼皮。
视线内的景物一点点变小,一点点变小。
最后,彻底归于一片黑暗。
……
“琨儿,你醒醒,琨儿……”
耳边一声接着一声带着急切的喊声传到傅九思的耳中,把她从那一片寒冷的混沌中拉了回来。
像是溺水的人忽然被拉出水面,五官处传来一阵一阵压缩般的疼痛,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冷汗浸湿了身上的病号服。
“琨儿,你看着我,没事了,你看着我。”
卫庄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用力的想要去掰开傅九思抠着身下床侧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门外,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温怀玉跟徐汉卿,看着病房里面的情况,脚步生生的止在了病房门口,面露担忧和惊讶。
傅九思一遍一遍的喘息着,脸色白的几乎透明,额头被细密的冷汗布满,空洞的眸子一点点的焦距,然后,落在卫庄的身上。
“琨儿……”
傅九思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甚至忘记了眨眼,可是,那紧抠着床沿的手却一点一点的松开了。
卫庄如释重负,快速的把傅九思的手拿了回来,看着那因为用力、旧伤还没好,却又添了新伤的手指,鲜血渗透了纱布。
一片刺红间,男人鼻尖一酸,匆匆的别过了眼。
一旁站着的医生跟护士见状忙走过来拿着药水跟新纱布帮傅九思重新包扎,换药的换药,整理的整理,无声而紧凑。
自始自终,卫庄都坐在床沿,紧紧是抓着傅九思的手腕没有松。
虽然这人很严重了影响了医生的治疗和包扎,却没一人敢开口让他起身。
“琨儿,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要是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琨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没有……”
病房里很安静,卫庄的声音很清晰。
可傅九思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任由医生包扎,任由卫庄替她擦拭额头的冷汗,却没有说话。
整个表情呆滞空洞,眼也不眨,好像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疼痛,没有任何的反应。
医生很快处理好悄悄的离开了病房,卫庄担心傅九思的情况,可傅九思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他不得不喊人进来给她换衣服。
可等他刚走到病房的门口,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温怀玉和徐汉卿,徐汉卿的手里还提着水果。
“我来吧。”
温怀玉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仔细看,眼角却带着隐隐的红色。
卫庄看着眼前的两人,先是一楞,随后脸上的柔情在瞬间消失不见,冷了下来。
“不用!”
对于温家的人,就像卫庄说的话一样,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脸色,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那么快就得知了消息,还不等他处理,就已经过来了。
“我是真的担心思思,没有其他的想法。”
温怀玉解释,目光从傅九思的身上收回,看向眼前的男人。
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说什么,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
“阿庄。”
一旁的傅九思忽然开口,话落,卫庄立刻快速转身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傅九思的身上,惊讶又惊喜。
因为,这是从傅九思醒来之后,第一次正常跟他说话,喊他的名字。
“我在。”
傅九思躺在床上,目光落在卫庄的身上,像是刚才说的那两个字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只见她顿了足足快一分钟才再次开口:
“我有话想跟姑姑说。”
“我不准!”
卫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知道……”
卫庄的话嘎然而止,对上傅九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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