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但此时,我也为严所的所作所为而敬佩和尊重。
我想到这里后,又有一个疑问产生。老杨能得到严所的照顾,是因为老杨的‘疯狂’。但连‘赵老大’都搭不上的‘门子’,我却是因为什么能得到严所的照顾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的副所朋友和严所打过招呼这么简单?
......
外面的四道门再一次被打开,应该是严所和老杨进来了。小院子外面的铁门在一阵钥匙响动声后,也被张管教打开。张管教打开门后,看到我在小院子里,就让我出去到‘四道门’去找老杨,准备打饭。
“打饭!”张管教在吩咐完我后,喊了一声,转身走向下一个号子。
像上午一样,我安顿老偷给大镣和我都打上饭放回号子后,就快步走出小院子向‘四道门’走去。
‘四道门’西边的墙上,有一个不大的锁着的铁门,老杨正在猫着腰打开铁门上的锁,锁被打开后,铁门后面露出一个口子,那是中班的厨房用来向号子里的犯人送饭的地方,小推车就在这个口子前面放着。
我在走出号子的时候,上午推小推车的年轻犯人也从旁边的号子里走出来,向小推车跑去。我看到后,也跟着跑了起来。
四哥在厨房里,看到我和年轻犯人过来了,就转身和另一名做饭的人一起端着一个大不锈钢盆放到了打开的口子上,盆内是满满的‘大烩菜’。我连忙和年轻犯人端着不锈钢盆放到了小推车上,然后又把一个放满馒头的不锈钢大盆放在小推车上。四哥递出来两把打饭的勺子后,说道:
“打完饭了,再过来取稀饭和‘滚水’(北方土语:烧开的水)”
我和年轻犯人一起推着车子开始给号子里的犯人打饭。严所一直跟在车子旁边,老杨指挥着,也帮着忙,很快就把男号子的饭打完了。
在给女号子打饭的时候,我注意到,那名长头发的女犯人并没有出来,是一位上了点年纪的女犯人帮她打的。在给所有的女犯人打完饭后,严所走到女号子门口问道:
“杨x咋了,不出来打饭!”
听到严所的问话后,号子里走出来一个女犯人,站在号子门口:
“报告严所,杨x病了,在通铺上躺着起不来!”
严所安排我和年轻的犯人去四哥那里去取稀饭和‘滚水’后进了小院子,老杨指了指剩下不多的饭菜,对着我点点头,我知道这是让我先把这些饭菜送回号子里。
老杨并没有跟着我们,就站在女号子门外等着。
“杨x,甚难过咧?”
我在走开后只隐约听到严所的问话。“原来那个长头发的女犯人叫‘杨x’”,我心里默默记着。
在我和那个年轻犯人推着小推车往我的号子走的时候,想想应该问一下他的名字,以后一起出来打饭也好沟通一点,于是我低声的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
“叫我小吕吧,你呢?”
小吕一边推着小推车一边问我道:
“叫我‘眼镜’就行!”
......
我和小吕一起把剩下的饭菜送回我的号子后,再次在厨房的口子处端上了一盆小米稀饭和一盆热水。往回返的时候,看到老杨在向我们招手,于是我俩推着小推车先来到了女号子。
在我俩把小推车推到女号子门口的时候,小院子里传来了严所的说话声
“一会儿我让狱医进来看看!”
严所说完后从号子里走了出来,看到我和小吕推着稀饭和热水过来了,吩咐了一声让给女犯人们多打点热水后,就走到一边用手机联系狱医去了。
在打完稀饭和热水后,老杨让女犯人们拿了一个脸盆出来,又多打了一脸盆的热水回去。
......
很快,礼拜天的第二顿饭就打完了。在老杨把我送回号子后,小院子外的铁门被重重的关上,并上了锁。
在号子里吃完晚饭后,号长重新安排了晚上的站班。我和老杨还是一个班,只不过今天晚上我们站的是10点到12点的第一班,棍子和六子是第二班,老偷和‘四川’第三班,小x州和老汉是最后一班,4点到6点。这次‘四川’并没有再申请和小x州一个班,小x州依旧不太满意,但也不敢反对号长的安排。
晚上七点,号子里的电视被统一打开,号子里不能自由选台,只能收看中央一台的‘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老杨在8点左右,也被严所送回了号子,我告诉老杨晚上的站班时间后,就各忙各的。
很快,时间到了晚上10点,我照料大镣睡下后,和老杨开始了今天的站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