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等走出了办公室。武所一直在门外等着,然后就带着他们走向‘四道门’,把他们送了出去。
郑所在武警离开后,走进了里间办公室
“到这会儿了,还‘扑棱’(北方方言:bu leng)甚咧!”
我站在这名重刑犯的肩膀处,看到郑所一脸严肃的脸上也多少带着点发愁说道。
武所在走回办公室后,就和郑所说道:
“所长,现在就开始上刑具吧!”
“上吧!”
“上那个?”
“这么能折腾,上最重的!”
武所看到我们四个在看管着,就让小赵管教到过道内把那套最重的刑具拿了进来。
我们四个则等着武所的指挥。
躺在地下的重刑犯听到要给他上刑具了,挣扎的更加厉害,嘴里呜呜的声音也更加大了起来。武所没管他这些,让我们先把他翻过身去,等我们四个费劲地把不停挣扎的重刑犯翻过身后,武所继续指挥道:
“眼镜,坐在他背上”
我听到后正要侧着身子坐上去,旁边的老杨一看就知道我这样不对,赶紧提醒我‘骑上去’,我明白过来后骑着坐到了重刑犯的背上。
“老杨,解开腿上的绳子,你俩抓着腿,抓好了!”
于是,老杨开始蹲下身子解腿上的绳子,‘赵老大’和小吕则用力的抓着重刑犯的腿不让他动。武警用的绳子足有拇指般粗,绑的也很紧。武所看老杨一下解不开,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几张纸在本子上登记着:
“邢飞(化名)......”
简单登记了一下后,武所才又站起身看着里间办公室的我们。
终于,老杨把绑在脚腕上的绳子解开了。被我坐在背上压着的重刑犯,感觉到双脚的自由后,猛地用力收回腿又蹬了出去。‘赵老大’看到不对,躲开了身子,但小吕却被重重地蹬在了一只胳膊上,坐到了一边。老杨看到后,急忙一转身一屁股就坐在了重刑犯的大腿上,用力压住了他的双腿。‘赵老大’也赶紧坐在一条腿上压着。
武所看到后,走过来让老杨起来,然后用力朝着重刑犯的大腿上踢了一脚。在吃疼后,两条乱动的腿才稍微安生了点。小吕从地上蹲起来,揉了揉胳膊
“没事吧!”
武所问道,小吕皱了皱眉头后回答道:
“武所,没事!”
然后就用双手抓住重刑犯的另一只脚等着武所的指挥。
“你想咋咧,再乱动就又踢你一脚!”
武所狠狠地骂道,可能是被武所的一脚踢疼了,也可能是挣扎了这么长时间没了力气,爬在得上的这名重刑犯才稍微安生了点,不再那么乱动。
“老杨,站起来上脚铐,小吕坐过去!”
武所为了照顾被蹬了一脚的小吕把老杨换了下来。老杨起身小吕坐上去后,老杨把一旁的脚铐先拉了过来,‘赵老大’看看趴着的重刑犯也安生点了就换了一下位置坐着,和老杨一起开始戴脚铐。两人给戴好一只脚铐后,就拿着一根‘销子’插在脚铐的两个眼里,在脚铐下垫了个铁锤子,然后就用另一把铁锤开始铆这根‘销子’的两头。
被压在我们身下的重刑犯,虽然不再用力的挣扎了,但嘴里却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我能听出来,他在哭!我想他现在的心情没人能理解,也没人能想象的出来。但从他的哭声中,我很希望能听出来一点悔恨的味道,希望他能就这样接受这样的现实,能安生点,这样他能少受点罪,我们几个也能轻松点!
老杨和‘赵老大’在铆好一只脚上的脚铐后,就开始给另一只脚戴上脚铐,又拿起锤子费力地铆着。
整个办公室以及过道内响起的除了锤子敲打的‘叮当’声,还有女号子里一位母亲‘撕心裂肺’般的哭叫声。
今晚,这名重刑犯的到来注定要让整个看守所度过一个难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