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家的事情,别人不懂。
可金寒池并未就此放过叶君霖,仍在不依不饶道:“究竟是我们外人不懂,还是你根本说不出道理?大家为何不肯坦然相对?若说你就只是想将她们姐妹三个留在叶家陪你孤独终老,那你直说就好,搞什么云里雾里的族规出来吓唬人有什么意思?”
闻言,叶君霖抬头怒视金寒池,金寒池却假装看不见一般,他站得高望得远,此时正看到陈家子弟的失魂落魄之景在向东上房缓缓蔓延,猫鬼还没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等,此刻干脆饶有趣味地望向袁兢,“我说兄弟,想不想听我给你讲讲休仪她们姐妹几个的故事?”
“你住口!”
金寒池的话好似一把锋利的小刀,直插入叶君霖心头最疼的地方,毫不留情地狠狠剜了一刀,那些连她自己都不敢直视的陈年旧事就这样血肉淋漓地重新出现在叶君霖面前,是金寒池的话强迫她与不堪回首的过往相对视,逃都逃不掉。
这或许就是叶君霖如此憎恨金寒池的原因,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去深究过其中缘由,可是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叫嚣--只要金寒池死了,那些她再也不想听到的事情就会伴随着他一起进入坟墓,成为世人心照不宣却永远不会提起的秘密。
因为,金寒池是唯一一个敢在叶君霖面前提起那些过往的人。
既然往事会让自己如此痛苦,那不如让金寒池带着他那张大嘴巴下地狱!
想到这里,叶君霖心中杀意已动,她甚至不需有任何举动,伴生蛊已经察觉到了叶君霖的心思,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风声呼啸,紧跟着,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正落在金寒池所在的屋檐瓦片上。
老旧的瓦片悉数碎裂,房梁也发出了咆哮的怪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那片烟尘之中。
谨慎的呼吸、漫长的沉默,连砖瓦落地的声音都聒噪得令人无法忍受,而在灰尘逐渐散去时,飞檐上的金寒池仍旧保持着刚刚那泰然自若的姿势坐在原地,一条腿如刚刚一般轻松悠闲地晃了晃去。
而就在金寒池身边,休伶半跪在飞檐上,身子几乎贴上金寒池,却在生死之时仍顾忌礼仪,与主子保持着距离。
再看休伶身前,她的右臂横在面前,手中反手攥着那柄乌金蛊血杵,杵尖儿正对着一只庞硕无比的怪异蛊蝎,那是叶君霖的伴生蛊,本是能在顷刻之间要了休伶的性命,却偏偏停在原地。
“怎么办?”金寒池故意发出了一声听起来甚至有些做作的叹息,“你想要我的命,可你千方百计护着的人又不惜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我看这生意换来换去也不算亏本儿,就是不知你想不想做了。”
不远处,一个声音穿越重重喧嚣,传入了众人耳中,那是一声细弱的猫叫。
喵。
与此同时,在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那只硕大的蝎蛊和休伶身上时,一声枪响紧随在猫叫声之后,划破长空,尤其是惊得与那枪声最近的休仪浑身一个激灵——趁着袁兢也惶然望向那只蛊蝎时,叶景莲竟然趁机对着袁兢开了枪!
休仪就在叶景莲身后,她无比清楚地看到弹道正对准袁兢,休仪立刻大吼命袁兢躲开,同时,在愠怒之下,休仪小指上的蝎尾毒刺已经划破叶景莲的喉咙。
霎时之间,伴生蛊的毒针如乱箭般万矢齐发,休仪和袁兢未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