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江沿离开后,有人前来告诉愧古,说饭菜已经送到了他的房间,愧古没有作声,摆手命仆人先离开了。
说老实话,愧古也不知道自己今日这一番话是不是真的唬住了中岛江沿,就如面前这一盘棋局般,他们两个人之间如同讨价还价般的进进退退,至少还要打几个来回。
愧古如今能做的,就只有暂时拖延,同时想办法让菡子与齐孤鸿取得联系,接下来再想其他办法。
窗外的光线已经完全暗淡下去,愧古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脚,此时才发现因一下午的肌肉紧绷,身体已经有些僵直麻木了,是的,在他看似漫不经心地与中岛江沿下着棋的时候,其实浑身的肌肉都因紧张而绷在了一起。
走廊里的灯仍暗着,管家或许在楼下照料中岛江沿的晚宴所以根本顾不上这里,也罢,愧古对这条路相当熟悉,自己轻车熟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开着,一名日本女佣站在门口,看到她的脸时,愧古愣了一下--这女仆平日里很少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唯有一种例外,就是某个人回来了。
果不其然,当愧古走进门后,便看到了那个对他来说实在熟悉的背影。
“芳子,你回来了。”
中岛芳子,中岛江沿的妹妹,既是愧古在日本的妻子,也是当年中岛江沿用来拴住愧古的武器,只是,当初中岛江沿让妹妹中岛芳子嫁给愧古,是希望他能全心全意地沉迷在这温柔乡中,然而,中岛江沿没想到,因芳子强势的性格,令这温柔乡在愧古眼中看来就如一张荆棘床,那如芒在背的阵阵刺痛令愧古对这个家的厌恶不由自主又增加了几分。
愧古并不是中岛芳子的第一任丈夫,她的第一任丈夫在新婚后不久便去世了,丈夫与中岛芳子是同窗,两人都对医药学非常痴迷,毕业后顺理成章地结了婚,而后两人又顺理成章地共同打理起了家中的药业会社,因丈夫是独子,在丈夫去世后,中岛芳子又顺理成章地继承了丈夫留下的会社。
中岛芳子与愧古的婚姻由中岛江沿一手促成,婚后,两人倒是也努力地在一起生活了差不多半年时间,不过这半年足以消耗掉中岛芳子所有耐心,她意识到愧古对自己并无好感,而对于情爱之事本就再无奢望的中岛芳子借口要去照顾以前的婆婆便搬离了她与愧古的新婚爱巢。
自此之后,中岛芳子只是极偶尔地回到中岛家与大家吃吃饭,在愧古的人生中活得好像个透明人,也算是为彼此留了些喘息的空间。
这次,中岛芳子毫无预兆的出现并未让愧古感到太意外,他只是开始纠结芳子来到中国后,他们将要如何共处一室。
愧古进门的时候,中岛芳子正在背对着愧古在窗边翻阅信件,她并未察觉到愧古进门,直到愧古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中岛芳子这才终于回头,她穿着一件驼色洋装,脖子下露出一小截儿白色衬衫的领口,大衣还搭在手边的椅子上,看起来像个突然闯入愧古房中的客人。
“嗯,”一些焦虑的神色挂在中岛芳子眉梢,且并未因为愧古的出现而消散,她随意应了一声后,晃了晃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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