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蛇三条、孑孓、耳禅、谷底草……”
齐孤鸿一边准备着炼重音蛊所需之物,一边低声念叨,生怕错过了什么,不远处的唐鬼翘着二郎腿打量着齐孤鸿,顺手抄起桌上的一块麦芽糖送到嘴里嚼,歪头道:“你行不行啊?不行还是老子来啊!”
对于唐鬼这种近乎明目张胆的挑衅,齐孤鸿没有做声,装着五条幼蛇的瓮是昨晚迈进土里的,为了让小蛇互相撕咬逼出毒性,齐孤鸿以小刀在每条幼蛇的蛇尾向上三指处开了一条小口,以血腥味儿引幼蛇互相攻击。
孑孓是让阿夭去臭水坑里找的,蚊子多在死水坑中产卵,倒也不难。
至于谷底草,唐鬼家的虎麟蛊门炼蛊时也要用到,只管向他伸手去要,算来得轻松。
这样一来……齐孤鸿掰着手指头细细数着,那么就只剩耳禅了。
“来,”齐孤鸿拿着一个小木签走到唐鬼面前,“耳朵给我。”
“给你?你没有啊?”
“没工夫和你开玩笑,炼蛊要用。”
齐孤鸿所炼的是他们齐家的重音蛊,虽然与唐鬼之前炼的重音蛊同名,且也有着相同的效力,但是炼制的方法并不相同。
当天两人一拍即合要管管合子家这事儿的时候,齐孤鸿和唐鬼商量一番,打算先到那个姓姚的财主和戏班子班主家去打探一下情况,也好知己知彼。
而说到打探情况这种事情,齐孤鸿和唐鬼不是第一次遇到,他们深知蛊术在这种情况下能为他们省去多少麻烦,所以唐鬼提出可以给姚家的仆人下重音蛊。
“这重音蛊我们齐家应该也有吧?”
齐孤鸿本是自言自语,通过这阵子衷珩和七树的传授,齐孤鸿倒是也掌握了些基本的蛊术,但一想到齐家蛊术博大精深,便自觉浅薄,毕竟衷珩和七树是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学习齐家蛊术,但也算不上精通,而自己人生中前二十几年可以说都已被荒废,故而他的求知若渴比他人尤甚。
不过这话在唐鬼听了后,却是哼了一声道:“许是有吧,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你要是会炼蛊,以后倒是省了老子的功夫了!”
毕竟,来到上海之后,唐鬼在齐孤鸿面前最大的长处就是他会炼蛊而齐孤鸿不会,若是依着孩子脾气来讲,那就好比唐鬼有个稀世罕见的玩具,常常在齐孤鸿面前显摆惯了,如今得知齐孤鸿也有了这好东西,他自然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而恰好他在齐孤鸿面前就正是个孩子脾气。
齐孤鸿没听出唐鬼话里酸溜溜的劲儿,直奔后院去找了衷珩和七树便学起重音蛊了。
在学会了一些蛊术之后,齐孤鸿隐约感觉到自己好似已经找到了一些炼蛊的门道,就比如方说,一些蛊术,哪怕是在齐家同门中,也有不同的炼法,而究竟取什么虫毒辅以什么草药,则是凭个人的天赋,齐孤鸿不敢自称天赋异禀,却对此很感兴趣,这让他想到当初在西洋学医时的经历,细细说来,倒是与西医为人配药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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