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中岛江沿想凑上去瞧,却被宋不双拦住,两人弯着腰与那尸体保持着将近一米左右的距离,正足以让中岛江沿看到尸体胸前皮开肉绽的伤口,令人想不通的不仅仅只是因为那撕裂的伤口简直如猛兽所为,最让中岛江沿意想不到的是,在那皮肉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蠕动。
这种情形让中岛江沿感到熟悉,故而轻微的恐慌之后,他更多感受到的则是好奇与惊讶,他伸出手在宋不双面前晃了晃,宋不双疑惑地“啊”了一声,中岛江沿干脆不耐烦地一把抽出宋不双腰间的佩刀,对着那尸体的伤口处便探了过去。
佩刀重且长,中岛江沿双手握着刀柄,虽然也是军人出身,可紧张和兴奋令他颤抖,刀身上的寒光更是摇晃不止,宋不双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看着刀尖儿已经刺入伤口,即将要挑开皮肉,他在这一刻突然想到前几日发生在小旅馆的事情,不由自主便往后退了一步,谁知道他这一步正好撞上背后的人,吓得宋不双险些叫出声来,没好气地回头瞪了一眼,便看到朱循祖已经越过自己身旁,两步上前一把拦住中岛江沿道:“中岛先生,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这东西很邪门儿!”
朱循祖这一下将中岛江沿吓了一跳,手一哆嗦险些将刺刀掉在地上,中岛江沿浑身泛起一阵冷汗,手仍是颤抖不已,这一下令他泄了全身气力,再也没勇气重新尝试一次,人便不由得有些恼怒,恶狠狠地瞪着朱循祖道:“邪门儿?什么邪门儿?你懂这是什么?”
“这是蛊!”
朱循祖的回答令中岛江沿不禁呆住,他望向朱循祖,皱紧的眉头里满是难以置信,中岛江沿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什么错,为什么在此之前自己苦苦寻找了十几年都未见端倪的巫蛊之术在这段时间竟会如此集中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你知道什么是蛊?”中岛江沿将信将疑地追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朱循祖面相敦厚老实,此时垂着眼帘闷声闷气道:“不然中岛先生以为我们大阿爸陈老爷子是因何缘由驾鹤西去的?”
“你是说他是被蛊所害?”
朱循祖点头,似乎还有些忧伤似的,沉吟了片刻才叹了一声道:“之前就有一遭,不知是谁害他,令他中了蛊,之后还是弥光请人来禳解掉的。”
在这事情中,朱循祖故意隐瞒是陈啸风先请了章家军下蛊害黄楚九,且不说这事儿说出来是不是不光彩,只说朱循祖自己,今天晚上的事情让他意识到,如果日本人会因弥光的事情与自己反目成仇的话,那他唯一能去找的靠山,就只有章家军。
而恰好中岛江沿也不关心这一点,令他深感意外的是他没想到弥光竟也通蛊术,而她是横野下二的义女,这就意味着横野下二手上已经握住了与自己相同的筹码。
如此一来,情况似乎是有些危险,中岛江沿皱眉沉思片刻,转头望向宋不双,厉声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把齐孤鸿带到我的面前?”
“这个……”宋不双这才意识到中岛江沿刚刚问自己的就是这个问题,一时间冷汗涌上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