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在一旁小声说话,其他人并未听见他们说什么。此事突然听昭希恒大声道:“你们这些人胆子忒小,做事情犹豫不决,像什么话?依着我的,立即发兵,打他个措手不及。我楚国好歹也是中原大国,却对蛮夷小国低声下气,真是辱没了祖宗!”
拓跋恒摇头道:“平阳王此言不妥。我楚国虽说也算是中原大国,但是不论国力还是军力相较于夏、吴、契丹等国均差太远。如今我国只谊休养生息、加强国力。若是此时开战,北方诸国均会乘火打劫。我们与吴国本就有世仇,若是他联合夏国攻来,我们如何抵挡?”
昭希恒冷笑道:“拓跋大人当初也是屡立战功的武将,如今安逸日子过久了,也贪生怕死起来了。想当初先王建国之前,天下纷乱胜今远矣。先王却能凭着过人的胆识和武功,建立起楚国。现下国家安定,却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不复当日之荣光!”
昭希惶道:“五弟莫要胡闹。当年先王在时便与粤国打过几仗,并未讨到多大便宜。以先王雄才大略,尚且与粤国平分秋色,你有多大本事能胜得了?若是我楚国有夏吴之国力,不肖你说,寡人自不惧他粤国。然而以我国现今之力,打起来不过是两败俱伤,何苦来哉。”
昭希恒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你胆小如鼠罢了。量他粤国蛮夷之邦,能有多大本事。我只需五万人马便可将其踏平,使其俯首称臣。”
拓跋恒呵呵冷笑道:“平阳王真是大言不惭。且不说敌我强弱不明,你是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居然敢说五万人马踏平一国,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昭希恒大怒,喝道:“拓跋恒,你好大胆,居然敢这么对本王说话。”
拓跋恒依然冷冷的道:“微臣只是实话实说,平阳王若是觉得臣有不敬之处,臣也无法。如今粤国使臣两番死于楚国,本就是理亏。平阳王却一再要出兵攻打,致我国于不义不说,还可能是国家陷入危难,不知是何居心?”
昭希恒与昭希恒是一母所生的亲生兄弟,只因先王遗诏,王位兄终弟及,使得兄弟反目。若是昭希惶薨了,那么昭希恒就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也正因如此,昭希恒千方百计想要逼退、或是害死昭希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
本来昭希恒经过十几年的努力,在朝中和军中终于有了一些势力,只需大哥昭希惕帮助,他就有机会夺下王位。可是现在朝中势力被夺,唯有通过战功提高自己声望,重新夺取势力。但是战争的机会不是随时都有,所以此次楚粤之事被他当作唯一的机会,需要牢牢把握,这才如此激进。
昭希恒只想要抓住机会立战功,其余的他并不在乎。此时见拓跋恒说他有异心,正好说中他的心事,不由得勃然大怒:“拓跋恒,你莫要血口喷人。你力主议和赔款,将国家利益置若不顾,我倒要问你是何居心?”
昭希惶见二人吵起,越说越过分,怒道:“好了,都别说了。寡人要的是一个结果,不是听你们吵架的。”
昭希恒哼了一声,道:“我还是那句话,要打就打、要和不行。”
昭希惶道:“打仗不是一句话的事。现下我们理亏,他们若出兵打我们是正义之师、师出有名;我们要是主动打他,我们就是侵略,师出无名,道义上就先输了。”
昭希恒道:“什么有名无名的,只要胜了就是正义。只要将他粤国的土地全部归入我楚国的版图,你就是开拓之君,受后世敬仰;若是割地赔款,将来必受后世唾骂!”
昭希惶默然不语。若是真能一举灭了粤国,那么楚国的实力就会大增,到时便可与夏吴一争长短,必可青史留名。但是粤国实力不弱,有谁能保证一定能灭的了?若是灭不了,楚国的实力将会大减,到时必然内忧外患。这就像赌徒,赢了可能一本万利,输了就一无所有。此时的昭希惶就如赌徒一般,到底如何抉择,却始终下不了。
昭若恤见楚王神情有异,大致猜到他心里的想法,忙道:“父王,今日商讨此时该如何解决,乘着大家都在,需把事情定了,免再生事端。依儿臣意见,在座各位都说说自己意见,少数服从多数为定。”
昭希惶想了一想,众人意见不统一,再争论下去也不是个头,不若就少数服从多数,点了点头。
昭希惶便挨个挨个的问,其中昭若恤、拓跋恒、姚彦章、李锋等人建议和解;昭希惕、昭希恒、许德勋等人建议战。如此,建议和的人要多,便决定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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