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柳霏霏道:“如今没有其他法子,只能削弱他们的实力。一旦开战,立即将平阳王的三万武戕军全部调遣到前线。在将益阳王的武平军调一部分过去,归由平阳王节制。削弱了他们实力,我们却将最精锐的部队布防在京城周围,益阳王就没办法。”
楚王道:“就以你说的办。只是益阳王不愿分兵,又该如何?”
柳霏霏道:“他只要敢在朝堂上拒绝分兵,我们就可以以抗旨之名将其拘捕。国家危难之际,作为王室宗族却不愿调兵抗敌,怎么都说不过去,拘捕也就名正言顺。”
商量好之后,柳霏霏来到天雄军军营,让王龛、梁镇父子等人加强训练,因为随时可能上战场打仗。王龛等人领命,加强了训练,尤其是王龛和梁敏领军的左军,打起来他们肯定会作为主力。
随后每天柳霏霏都会到军中巡察,同时关注益阳王和平阳王的动静,除了武平军和武戕军内部换防之外,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一切都如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这让柳霏霏觉得很奇怪,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错误。
这样过了十余天,突然有天探子回报:“粤军夜间突然偷袭,已经夺取梧州、连州,仅桂阳尚未攻破。”原来粤军十万大军分三路出击,一路出韶关北上,攻取桂阳;一路循连水北上,攻取连州;一路循西江西进,攻取梧州。其中梧州和连州守军一触即溃,粤军兵不血刃便占领数城。只有桂阳郡,其守军为衡王昭賨的部下,战力较强;且离衡州不远,若是桂阳一失,衡州就会被围;若是衡州再失,将直逼京城长沙。故桂阳守军拼死抵抗,粤军一时无法攻下。
柳霏霏听说梧州和连州的守军根本没有抵抗就跑了,气的直摔东西。如不是女孩子比较矜持,不然早就骂人了。饶是如此,依然怒道:“这都是什么人?就是放条狗在那里,也会咬上几口,一群大男人居然还不如一条狗。”
粤国进攻,楚国举国震惊,朝廷立即商议对策。平阳王看着朝臣小声议论,多数面有惧色,幸灾乐祸的道:“若是依着我的,现下该忙活的就是他们,你们一个个也不用害怕了。”
楚王怒道:“够了,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叫嚷着打么,寡人就让你去打。你带着你的人马,再从武平军抽调两万人给你。若是赢了便罢,若是输了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平阳王大喜,道:“臣弟一定将粤军赶回去。”他以前与楚王势如水火,从来不会称呼一声哥哥,或是自称弟弟。此时楚王同意他带兵打仗,终于有机会建立战功,一时高兴居然自称“臣弟”了。
平阳王大喜,益阳王却很愤怒,道:“大王为何要调派我的武平军?他们是要保卫楚国北方边关,岂能轻易调离!大王的武安军不是离南方更近么,为何不调派?”
楚王料到益阳王会反对,说道:“如今国家有难,你也是王室宗亲,自然也要为国出力。如今战事在南方,自然要调派军队到南方去,而且还有三万人固守北边,也够了。至于寡人的武安军,当然也是要派遣的,只是另有将令节制,故未说明。”
益阳王知道楚王是想趁机削弱他的实力,他当然不会愿意,且谋定很久的计划正在执行,不能半途而废,说道:“国家战乱,大王要抽调军队,原不该拒绝。然而大王已经将武戕军全部调走,西面无军队驻守,若是当地苗人作乱,武平军可及时镇压。若是将武平军抽走一些,剩下的要镇守西、北两面,力有不逮。”
楚王恍然大悟一般,连连点头道:“王兄说的甚有道理,是寡人思虑不周。那就武戕军调二万五千人、武平军调二万五千人,总计五万人,归平阳王节制,赴南边战场。”
益阳王甚是恼怒,却又不敢明言拒绝,只得道:“不知大王的武安军派遣多少人?”
楚王微微一笑,道:“这个王兄就不用操心了,寡人已经安排好,不日就会出动。”
益阳王道:“既然大王已经安排好,为何不愿说出来,让臣等心下明白。若是大王的军队不动,却让我等军队上前,只怕说不过去。”
楚王冷笑一声,道:“寡人的安排不需要告诉你。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你执行。你若是想抗旨,大可甩袖而去,寡人也最多罢了你的军权,还是不敢杀你。当然,若是有人想趁火打劫,兵变夺位,那又另当别论了。”
益阳王心头一凛,猛然抬头看着楚王,心想自己的计划被他知道了么?楚王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蔑视的样子,像是在说你的计划我都知道,别自作聪明。益阳王深吸一口气,道:“臣遵旨,即刻调派两万人交由平阳王。”
楚王微笑道:“好,王兄果然深明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