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送信的护卫回来,告知柳霏霏,范木生愿意出兵相助,并且已经亲自带领一万人马赶往昭州。柳霏霏大喜,因为两天前他已经领嵇圣潭赶往连州。两边同时进攻,占领两州后,就等于断了粤军后路,到时三路齐出,粤军必然大败。柳霏霏立即命令各军队做好准备,防止粤军狗急跳墙,只进不退,同时若是发现粤军有退兵迹象便立即进攻。
梁敏道:“霏儿,你说的果然不错,范木生真的出兵了。可是你怎么知道范木生一定会出兵呢?”
柳霏霏微笑道:“这有何难!范木生能做到副节度使的位置,说明他是有能力的,自然也知道战机稍纵即逝的道理。我将作战计划告诉他,同时告诉他若是胜了,他肯定能因功升迁。武将要想升迁,只有靠战功,他不可能丢掉这么好的机会。”
梁敏道:“可是他再怎么升也不可能升到节度使吧?”柳霏霏道:“仕途升迁无望,却可以封侯,只有封了侯才是真正的封妻荫子。你想他能挡得住这种诱惑么?”
她顿了顿,又道:“其实我请他出兵,并不指望他能攻的下昭州。静江军的真实战力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从武戕军和武平军的战力来看,应该不会高到哪里。我请他出兵只是为了多些人马,搅乱局势而已。他只要出兵,就能阻断粤军粮草,到时粤军军心不稳,必然大乱,我军便可趁乱将其歼灭。”
正如柳霏霏所料,范木生和嵇圣潭分别进攻昭州和连州,却均未攻克,与粤军形成对峙之势。粤军统帅害怕后路被截,分别派出一万人前去支援。
又过了两日,昭若恤带着王龛的前军和十万石粮草从水路而来。原来初时昭若恤与柳霏霏商量,由柳霏霏先行带领一万五千人经陆路急驰永州,昭若恤带领一万五千人由水路运送粮草。昭若恤用了几天时间从洞庭湖调来十几艘大船,搬运好粮草才出发。水路本来就很慢,再加上是逆江而上,故晚了十余日才到了永州。
柳霏霏见昭若恤到来,心中大喜。柳霏霏本是轻装急行,带的粮食自然不多。永州虽然有存粮,但是几万人也消耗不了多久,正愁着粮食不够,昭若恤便送到了。
柳霏霏命人大张旗鼓的将粮食搬下船,并令全军在军营周围来回巡视,就差没有敲锣打鼓的大声告诉粤军:看,我们援军到了!我们粮草到了!
柳霏霏在军营中一直禁酒,在打仗其间所有军士都未尝过酒味。今日却一改常态,不仅同意将军喝酒,普通士兵也可以喝酒,这让所有人既感意外、又是高兴。
柳霏霏和昭若恤及十余名将领同桌共饮,王强、杨沅夕也在。这些武将喝酒不似文人推杯换盏般雅致,都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几大碗下肚就开始晕乎乎了。
梁敏喝了几大碗话多起来,胆子也大起来,端着就起身要去给昭若恤敬酒。他走到昭若恤面前,一把勾住肩膀,说道:“殿下,你今日送来粮食,解决了我们极大问题,兄弟敬你一碗酒。”
柳霏霏见状大惊,忽地站起身,一把将梁敏拉开,喝道:“跪下!”
梁敏酒喝的多了,被柳霏霏轻轻一拉就摔倒在地,酒却醒了一大半。柳霏霏又是一声大喝:“本帅叫你跪下!”梁敏心头一惊,见柳霏霏怒气冲冠,酒全醒了,立即跪下。
这下变故猝不及防,众人都被柳霏霏的两声大喝惊的住了,不明白他为何发怒。昭若恤也是很奇怪的问道:“霏儿,这是怎么回事?”
柳霏霏指着梁敏大声道:“你记住,殿下是君,我等是臣,以臣仕君,就该有君臣规矩。殿下千金之躯,你有何资格称兄道弟!”
昭若恤道:“霏儿,这就是你不对了。在座的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是要靠这些弟兄支持。我虽然是世子,但是在我心里各位都是我的长辈、兄弟,梁大哥与我称兄道弟有何不可?”
柳霏霏道:“殿下,君臣之间就该有君臣的礼仪,若是乱了礼仪又何谈规矩?若是以后人人与殿下称兄道弟,他日殿下得了天下,又如何管理天下?”
昭若恤道:“将来若真是得了天下,都是在座各位的功劳,自当与大家共治。”柳霏霏还要说,昭若恤道:“好了,霏儿你有些小题大做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罢。”说着就去扶梁敏。
梁敏跪在地上不动,柳霏霏叹了口气,道:“既然殿下都说了,你就起来吧。记住了,我们作为臣子,就该做好臣子的本分。”梁敏道:“末将遵命。”然后才站起,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昭若恤笑道:“好了,我们继续喝酒。”说着端起酒碗,众人也端起酒碗,却都没有了方才的兴致,都只是默默的喝酒。
柳霏霏对昭若恤道:“殿下,看来方才我让大家受到了惊吓,有我在这里,他们喝的不高兴,我还是先回营休息吧。”
昭若恤想想也是,便道:“也好,我送你回去。”柳霏霏笑道:“不用,殿下还是陪着大家尽兴,我自己回去就行。”说完向昭若恤和众人行礼后出了营帐。
柳霏霏出了营帐,早就在外候着的丫鬟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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