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若恤找人问了路,找到了宾宴楼住下。这宾宴楼是大夏招待各国使臣的酒楼,就如同楚国的凡楼。但是这里比凡楼更大、更豪华、更气派。若是在平时,这宾宴楼要住下百来十人没问题。然而这次大夏皇帝寿辰,各国都会派使臣前来祝贺,这么一来总共至少几千人,肯定就住不下。于是规定每个国家使团只能有十人入住,其他的人只能自己找住处。
幸好昭若恤他们来的早,尚有半个月才是皇帝寿辰,此时他国使团还没有全部到来,周围客栈的客房还有许多。于是昭若恤、柳霏霏、王强、杨沅夕与同来的几位大臣住宾宴楼,其他的都住在别的客栈。纤纤要服侍柳霏霏,也一同入住宾宴楼。
众人都是第一次到洛阳,感觉很新鲜,稍微收拾了行礼后便出门逛街。柳霏霏和纤纤虽然女扮男装,到底是女孩子,一出来就像个孩子一样,见了喜欢的东西就买,王强和杨沅夕到成了提东西的跟班。昭若恤若不是有长沙王的身份,肯定也会成为跟班。
众人逛了一阵,又吃了些东西,眼见天色渐晚,便回到宾宴楼。一行人舟车劳顿,洗漱之后很快就睡着。第二日一早,昭若恤与随其一起来的鸿胪寺卿汪显正,及其他几位大臣,带着礼物去拜访夏国的高官,直到中午才回来。
众人吃过午饭,小憩一会,又想要去繁华的洛阳转转。王强与纤纤需要置办一些生活用品,早已出门,现在还未回来,只有柳霏霏、昭若恤和杨沅夕三人同行。
三人出了门,顺着大街才走了片刻,耳听得身后一阵吵杂,三人回头一看,却见街道尽头一匹马飞奔而来。马背上一个美貌少女,身子左摇右晃,似要掉下马背,尚在勉力支撑。那马如发疯一般狂奔,马背上少女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叫着:“让开,让开……”街上民众突遇变故,尚来不及反应,已有人被马踢伤。
那匹马来的极快,眨眼间就到了柳霏霏等人面前,柳霏霏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前,跃上马背,左手搂着少女的腰,右手用力拉扯缰绳。那马在快速行驶中,突然被缰绳往后勒,前腿高高跃起,后腿站立不稳,便要摔倒。柳霏霏右手在马背上一按,借力跃起,抱着少女跳到一旁。那马摔倒之后,四肢弹了几下,立即翻身而起,却站在原地不动。
柳霏霏落地之后,将少女扶稳,问道:“姑娘,可有受伤?”那少女哪曾见过这么俊俏的少年,犹如置身于梦中,竟呆呆的看着柳霏霏。柳霏霏略显尴尬,又问了一遍。那少女这次醒悟,忽觉自己一个女孩这么看着别人,大是失礼,顿时脸色羞的通红,低下头去,却忍不住又抬头看。
杨沅夕和昭若恤走过来,问道:“霏儿,你有没有受伤?”柳霏霏摇头道:“我没事。不知这么姑娘可有受伤?”那少女忙道:“没有,没有。”突然“哎呀”一声,拉着柳霏霏的衣袖就跑。柳霏霏没想到那少女会突然就跑,被她一拉竟跟着而去,杨沅夕和昭若恤立即更上去。
那少女跑了一段,拐进一个小巷子停下来,这才发现一直拉着柳霏霏的衣袖,急忙松开,低声道:“公子,真不好意思。我是瞒着爹爹妈妈偷跑出来的,害怕被他们抓回去,才会发生这些事情。”
昭若恤奇道:“你为何偷跑出来?莫不是在逃婚?”那少女面色绯红,忙道:“没有,我尚待字闺中,又未许配与人,何须逃婚!只是爹爹妈妈整日将我困于家中,不让我出门,于是我牵了家中的马,想偷偷跑出来玩。不过我不太会骑马,一时不慎让马受了惊。若不是遇到公子,今日非死即伤,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说完向柳霏霏道了个万福。柳霏霏连忙回礼。
昭若恤叹道:“真没想到,你看上去这么温柔,居然性子这么野。”那少女脸色更红,连忙瞟了一眼柳霏霏,生怕他也会觉得自己性子野而不高兴。却见柳霏霏面色并无改变,心下稍微安心,对昭若恤嗔道:“我只是不想整日带在家里,想出来走走,哪里性子野了?你这位公子真是,怎的如此无礼!”昭若恤也觉得自己这么说一个女孩子,有失风度,遂道:“对不住,在下一时口无遮拦,姑娘莫怪。”那少女“哼”了一声,道:“看你也是无心,我不怪你。”
柳霏霏道:“既然姑娘身体并未受伤,我们就此别过。”那少女见柳霏霏要走,急道:“等一下。听公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柳霏霏道:“我们是楚国人,来洛阳做点小生意。”少女道:“你们是外地人,对洛阳肯定不太熟悉,就让我带你们去游玩一番如何?”
柳霏霏有些为难,昭若恤却道:“如此甚好。”那少女大喜,道:“好,走罢。”说着和柳霏霏并肩而行,昭若恤和杨沅夕走在后面。
走了几步,那少女问道:“公子,我该如何称呼你?”柳霏霏尚未砍口,昭若恤道:“他叫柳非,柳树的柳、非常的非。”柳霏霏一怔,想起自己女扮男装,也没有点破,向那少女介绍了昭若恤和杨沅夕。那少女对杨沅夕微笑点头致意,对昭若恤却是狠狠瞪了一眼。昭若恤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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