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知道此时无法做决定,遂道:“薛大哥,这件事你来处理。先不要打草惊蛇,暗中弄清他们的身份再行定夺。”
这一日柳霏霏又在外面闲逛。她不想见到杨沅夕,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及有关他的一切。而且这几日他国贺寿的使团越来越多,她不愿以现在的状态去应酬那些人,遂故意逗留到很晚才回去。回到房间后纤纤已经为他整理好了床铺,并告诉她容妃请她明日上午到白马寺一叙,还邀请了昭若恤、王强、杨沅夕等人。柳霏霏不知道容妃是何用意,人家毕竟是皇帝妃子,不管何事都要奉诏。
次日巳时,便有侍卫前来恭请。柳霏霏等人准备好,便要出门。昭若恤突然道:“霏儿,有件事我想给你说,是有关杨沅夕。”柳霏霏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便觉难受,忙道:“银铃,容妃娘娘还等着,有事以后再说吧。”昭若恤想想也是,便不再说话。
众人刚到酒楼门口,只见杨沅夕和那日见到的姑娘手牵着手兴冲冲进门。杨沅夕奇道:“霏儿,你们要出门么?”柳霏霏见到杨沅夕又和那个姑娘一起,心中一阵疼痛,眼圈一红。她强忍泪水,淡淡的道:“你也一起去吧。”说完也不待杨沅夕说话,便进入容妃为她准备好的马车。
一行人到了白马寺,赵燕玮早已等在门口。赵燕玮一见到柳霏霏,上前牵着她的手,道:“霏儿姐姐,你来了。”柳霏霏不好意思的道:“燕儿,你都知道了?”赵燕玮点点头,道:“母妃昨晚已经全都告诉了我。”柳霏霏见赵燕玮双眼红肿,肯定是哭过了,自觉很是对不住她,说道:“燕儿,对不住,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赵燕玮嫣然一笑,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们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好姐妹。”柳霏霏见她本很难受,却故作笑脸,心下不禁很是心疼。又看了看杨沅夕,轻叹一声。
赵燕玮对昭若恤道:“长沙王殿下,以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昭若恤道:“公主哪里的话,臣曾称公主为小燕子,实在是冒犯,应当臣向公主赔罪才是。”赵燕玮微笑道:“无妨,其实燕子也没什么不好。能自由自在的飞翔,好过人间束缚。殿下、霏儿姐姐,各位大人,母妃已经在里面等候,请跟我来。”
赵燕玮带着柳霏霏等人到了白马寺后院,周围种着花草,中间有个凉亭,容妃早已在凉亭中等候。众人行礼毕,分别坐下。赵燕玮虽然已经知道柳霏霏的身份,还是很自然的坐在她身边。昭若恤和王强别分坐在两侧,杨沅夕和他带的少女坐在一起。容妃令所有侍卫、丫鬟、僧人全部离开,只留下柳霏霏等人。
容妃分别为众人斟上茶,笑盈盈的道:“殿下,柳大人,你们尝尝哀家泡的茶可还行?”昭若恤告了罪,端起茶杯闻了闻,尝了一小口,惊道:“这是我们楚国的古丈毛尖?”容妃笑道:“正是。你们楚国这几年已经将茶叶卖的四处皆是,不但朝中贡品,就是寻常百姓也能喝道正宗的楚茶,真是厉害。”
昭若恤道:“这都是霏儿的功劳。”容妃惊叹道:“想不到柳大人不但打仗厉害,赚钱的本事也是一绝。”柳霏霏脸上一红,道:“娘娘缪赞了。我也只不过向殿下推荐了一个人而已。”容妃笑道:“那也是大人慧眼识珠,若是换作有眼无珠之人,这般人才岂不是被埋没。”昭若恤道:“娘娘说的是。”
容妃饮了口茶,轻声道:“殿下、柳大人,你们是不是很奇怪哀家今日为何要召见你们?”昭若恤道:“娘娘召见,自有道理,臣等愿听差遣。”容妃道:“殿下言重了,差遣谈不上。哀家想讲个故事,不知各位是否感兴趣?”
杨沅夕身旁的少女拍手喜道:“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杨沅夕沉声道:“芷汐,不得无礼。”那少女伸伸舌头,调皮的“哦”了一声。
柳霏霏这才知道,那少女叫芷汐。柳霏霏仔细打量了芷汐一番,见她眉若杨柳、眼似弯月、眼眸清澈、嘴似樱桃、面如桃花,确是个美女,难怪杨沅夕会喜欢。
容妃微微一笑,并不生气,说道:“那应该是五十年前的事了。”说着长叹一声。众人见她如此表现,知道这个故事肯定很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