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华伸手,又把那幅被池弦月折起来的画打开,摆在桌子上,大有一副想要好好欣赏的架势。
“棠妃觉得这画如何?”
“陛下工笔极佳,线条流畅,一气呵成,自然是极好的。”池弦月没有看画,只是站在原地,盯着食盒上繁杂的花纹。
“我又没有问你我的画工,是问的这画中人,如何?”萧殊华说着,还偏头看池弦月。
“陛下你要问什么,直接问吧。”池弦月听了,就觉得萧殊华是在以此羞辱,为了激怒他,好找出他的错误。
与其被动,被萧殊华一步步牵着走,还不如主动出击,看看萧殊华会怎么做。
显然萧殊华也没有想到池弦月会这样直接,不过既然池弦月都这么说了,萧殊华觉得自己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
很早之前,萧殊华就已经想好了人生规划了。
自己先在宫外多赚一些钱财,等到母亲去世,自己随便哪个妹妹继承皇位,她都不干涉,直接带着池弦月出宫逍遥去。
她本身因为君父去世的早的原因,不招母亲的亲近,小时候每次宫里过节热闹时,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过的,所以她决定,长大了一定要离开皇宫那个冰冷的地方。
并且她计划着一定要带着她那个娇贵的伴读。
他是邻国送来求和的质子,在原来的国家也不受待见,这点,从她第一次见到池弦月,看到他那身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衣服,就可看出来。
领口洗的都起毛边了,好歹也是一国之君的儿子,虽不说能像女儿一般受宠,可这也太寒酸了吧。看的萧殊华直接把自己的月俸拿出来一半,用来接济那个看着就可怜的“娇贵”伴读。
为什么说他娇贵呢?
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换季就像是命被抢了一样,娇贵的像一个姑娘一样。真不知道他这么娇贵,是怎么在原来的国家生存的。
最重要的是,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在宫里没有可以交付真心的人、孤身一个、随时都有被陷害的风险。当然还有因为池弦月的颜,真的是她在宫里从未见过的天人之姿。
沐宣:我难道不是主子可以交付真心的人吗?
池弦月:......
沐宣:终究是错付了。
就是这样,萧殊华看到池弦月被四妹“看上”时,才会出手相救,并且总是暗中帮助他,希望他不再和自己小时候那般无助。
这计划进行的好好的,可偏偏她就坐上了那人人都想坐的皇位。
之前的计划就都白费了,她想让池弦月留在身边,那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了。好容易把这个位子坐稳了,眼下终于有机会和她的娇贵伴读,哦不,现在是棠妃,坦白她的心意了。
“我又没想寻你的错处,这么严肃干什么。”萧殊华见池弦月表情严肃,似是要和自己马上开战一般,赶忙缓和气氛道。
他不会误会我的意思了吧,我没想对他怎么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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