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殷莺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褚承望就是后者。
这节课是金融大课,褚承望恰好没课,被朋友拉着蹭课。这一蹭就遇到了殷莺,还亲眼见到了这样的闹剧。
褚承望皱眉思考。他的朋友戳了戳他:“你说那个女孩说的是真是假啊?什么继续走下去?我怎么听不懂呢?”
褚承望嗤笑,他当然听不懂了——这两个人明显是在打哑谜。
现在就看闻念真的反应了。
殷莺被万众瞩目,此时也皱起了眉头。
不得不说,浦梦槐这招真是又损又毒。
她要是不出去,或者不做出回应,那心里必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而且浦梦槐万一真的狗急跳墙了,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知道。
可她要是出去了,不就是另一种形式地承认了这件事不是空穴来风?她想要隐瞒的东西也隐瞒不了了。
怎么办?
就在这时,已经走到教室门口的狼狈女人突然转过头来,眼神锐利如刀。她撩起遮住脸庞的散乱长发,对着做了一个明显至极的口型——
闻务川。
殷莺瞳孔猛地一缩。
闻务川,闻念真的父亲,闻家这一任的家主。
她拿他们怎么了?
艹!
殷莺在心里已经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形容坏人的词汇用上了,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狼狈女人说完这句话,对着殷莺露出了一个恶意满满的微笑,好像笃定殷莺会吃这一招,气定神闲地慢慢走了出去。
殷莺……
她的确就吃这一招!
真是艹了!
不能怪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吐出这种脏话,实在是……
而且,那个检察院说派来保护她的“监管者”兼职“保镖”呢?现在不出现更待何时?
祸不及家人。
更不说浦梦槐知道她只是做任务的,任务完成就会离去,在任务位面里大家互有竞争输赢,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规矩!
浦梦槐对她的家人出手……
殷莺咬了咬牙,放下书本走了出去。
她一边走,一边听到了走道两边的抽气声,陆远担忧混杂着震惊的目光追在身上,她没有时间再解释这些——
这笔烂账和系统挂钩,要是再说一点儿,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天雷会不会来!
殷莺咬牙切齿,对浦梦槐的恨意愈发深厚。
这么一来,她费劲儿压下来的,对闻念真的揣测就白费了,或许还会愈演愈烈。
可她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对闻念真本人来说,应该也是家人比其他虚名重要吧?
她喃喃自问。
识海里,那个早已消失的魂魄好像残留了一丝,天真明媚的少女轻轻点头,无声间附和着她。
殷莺关上大门。
哎,就是有点对不起男朋友了。
不过,解决完了这些遗留问题,才能更好、更安全的喜欢他,长长久久地走下去,不是吗?
这么想着,殷莺沉吟片刻,走到了被安全门阻隔住的楼梯间。
大门“砰”地撞上。
狼狈女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