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璎静静地站在窗外,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霑豪哥要调回重庆?如此重要的事,他怎么没跟我说?
她心里气不过,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
“团座,梅姑娘年龄小,心高气傲,喜欢浪漫情怀;她哪里能理解军队的艰苦?……你做她男朋友,得多陪伴她,多哄着点她,……”宛如貌似在开导他。
“宛医生,拾璎不似外表那般柔弱;”霑豪争辩道;“经历过南京那一役,目睹了家园被毁,亲人遭受罹难;……从最高点骤然跌落到最低点;谁的心里没有伤?谁能简单说轻松的?谁不是被油煎着,被火烤着,……?“
拾璎听得仔细,眼睛含着泪花;是呀,南京的家没了,是他们心底最深的痛。这些感受,别人不能感同身受。
他们共同历经那场灾难,他们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
“梅姑娘可能觉得,她是世上最不幸的。她会不会很可伶自己,觉得,任何人都得对她好?”宛如轻声说道:“她希望你,能随叫随到;不仅是她的王子,还是管家,还是仆从;……”
“嗯,宛如医生,你这说的什么呢?”陆团座奇怪地瞥她一眼;真听不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算她真这样想,也不可厚非吧!我没太多时间去陪她;也代替不了她,去解决她的问题。我心里倒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梅姑娘,应该不会计较这些。她很大度,识大体,肯定不会因这点小事,变成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宛如识趣地说道。
“宛如医生,药是不是上好了?”陆霑豪问道。
他还是觉得,这宛如医生待在这里,时间太长,实在不好。
“团座,我这就好了!您稍等一下,我将这纱布给弄好。”宛如回答道。
她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知趣地退了出去。
宛如走远了。
拾璎轻轻推开门,悄悄走了进去;
陆霑豪身子一动,大声呵斥道:“医生,我这已经好了,请您回去吧!”
“霑豪哥哥,”他后背上的白纱布;丝丝殷红的血渍渗出来;拾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两滴,……往下掉;
“梅小姐光临寒舍,自然是蓬荜生辉,有什么要事?……小生这厢有礼了。”陆霑豪见不得她落泪。
“哼,你就会贫嘴,都受伤成这样了?”拾璎眼里含着泪,伸手去触摸他的伤口;问道:“疼不疼?……还疼吗?”
“梅小姐轻轻抚慰了我,顿时就不疼了;”他勉强坐起来,说道:“没事,你不用担心。刚才,医生过来敷过药了。”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害人家为你担心!”拾璎低声说道:“我再也不搭理你了!”
她不喜欢这样,两个人生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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