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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不想就此罢手;她眼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梅小姐,你既被人劫持;你一弱女子,身上有伤,手无缚鸡之力,等于羊入虎口。堂堂壮汉,怎能轻易放弃你这猎物?……况且,还是娇滴滴,水灵灵,美貌如斯;他怎么能这样轻易罢手呢?”
“呸!你以为是采花大盗呢!你……你们一个个的,就见不得别人好吗?”拾璎顾不得斯文,气得朝她啐口水;转过头来,对梅老爷说道:“爹爹,那人并不凶;……他……他没有加害我。不过借助我香客身份,随我混出龙隐禅寺。到了僻静地方,就放我离开了!”
“嗯,好,爹爹明白了!有爹在,谁也别想为难你!”
梅老爷紧拥着女儿,愤怒地扫视着这群不速之客;“趁我现在脾气还好,各位自己请回吧!若惹恼了我,……我会和陆兄一起,到戴笠那里要个说法的!”
王露心下一紧,没抓到证据,我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处处碰壁,今天真是晦气。不如就坡下驴,赶紧走的好。
她脸上尬笑着,说道:“梅小姐被歹人劫持,是我们疏忽了!等我们抓到那人,一定碎尸万段,为梅小姐解气!”
她飞解气说什么‘碎尸万段’。情报人员的直觉;不,女人的直觉,梅拾璎跟那人关系匪浅!
梅老爷感觉到,女儿伏在他怀里,阵阵颤栗;他大声呵斥道:“还不快走!……管家,送客!”
“不劳烦大管家了,我们自己能走!”
王露心下明白,再这么耗下去;占不到便宜不说,弄不好还惹一身骚。她看看梅拾璎,笑笑;“梅小姐,您好生修养,我们走了!”
“啰嗦啥?……走吧!”管家不耐烦地催促着。
王露领着一行人,悻悻地离开了梅宅。
“好了,拾璎,他们走了!”
梅老爷轻拍女儿后背,抚慰她;良久,梅拾璎平静下来,从爹爹话里抬起头来。
她的额头脸上,满是涔涔汗珠;刚才险象环生,她又机智地躲过了危险。现在想来,她心里多半是挺害怕的。
“女儿,到底怎么回事?”梅老爷心疼女儿,拭去她脸上的汗珠,关切地问道:“告诉爹爹,他是谁?……值得我家拾璎甘冒危险,舍命相救呢?”
“爹,……是沛琛!”
梅拾璎星眸低垂,眼里闪烁着亮光;“他曾千里护我;我眼瞅着他,命悬一线,又怎可坐视不理呢?”
“啊,沛琛?……那年,他不是漂洋过海,去留学了;难道,回国后,他去了,……那边?”梅老爷问道。
“是!他学成回国,竟然没有可效力的地方;……他说,国统区人民的生活,水深火热;他是弃暗投明!”梅拾璎不敢望父亲,怯怯地说道。
梅铭淞倒吸一口气,担忧地劝说道:“拾璎,这次,就算过去了。以后切莫与他再来往了!……为了梅家,也为了陆家,千万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