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其中也是很有道理的。”
梅老爷眯着眼睛,笑着;频频点头。“拾璎,你能理解‘吃亏是福’,真是让爹耳目一新!”
“静山,是不是方老板的缘故;王富跟他走得近,又极力推荐他;你不想和王富发生冲突?”梅夫人也参与到谈话中来。
“有一点这方面的原因;”梅老爷点头,说道:“那位方老板,你也看到,他修缮的东西很粗糙,细节不够好,做得不到位,咱们这后院毁损不严重,保护也及时。他只不过是在表面上做个样子。这都做不好,将整个园区交给他,咱们能放得了心吗?”
“那……,接下来该如何做?”梅夫人最关切;“下一步,咱们的庭园,又该怎么办呢?”
“有一个人很合适的。”梅老爷望夫人一眼,说道:“陆司令的岳父,高老爷子,原是建筑方面的专家。老爷子虽故去了,他有一位大弟子,在建筑庭院设计方面,在上海名声很响亮。在他那一行,名声是响当当的。可是,名声响亮,派头也极大,只怕,一般人请不动他。”
“哦,那,该怎么办?……”梅夫人着急,“对了,陆夫人给我们送礼盒;说,有什么事尽管找她说!看来,还是得去求陆夫人了?”
“是,我有这个意思。”梅老爷轻轻点头;他抬眼望着拾璎,说道:“女儿,你说说,爹爹该以什么身份,去求陆夫人,能让这件事情,顺利办下来呢?”
“爹爹,这么大的事,您怎么问我?”
父亲这话,话里有话。拾璎细细品味,知道了爹的意思;脸上蓦然泛起红晕,羞得低下了头。
“静山,女儿的终身大事,最好不要和这事,混淆在一起。况且,我们以亲家的身份去求,莫免太唐突了些。”梅夫人说道。
夫人不愿自己的女儿受屈。谁都明白的事,最好是谁也不说,谁也不提;静静观望就可。再说,他们心下都明白,陆家的儿子在外面打仗,万一战场真有个好歹,岂不是让女儿没有了盼头?
“爹爹,娘亲,没关系;”拾璎浅浅一笑,“我和霑豪哥的婚事,大家提不提,说不说,都是那个样了。在很多人心里,我已经是陆家的准儿媳。这件事,逃也逃不掉,跑也跑不了;……我们心里都知道,别人也是知道的。想一想,我要不嫁给他,好像也嫁不了别人!所以,爹爹娘亲,你们怎么想都可以。想怎么做,就去做吧。再说了,人生匆匆几十年,我们把控不了太远;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就行,对不对?”
“拾璎……,”梅老爷心里愧疚,半响没有说话。
“静山,我有个想法,咱们还是去找司令,求他去说吧!”梅夫人轻声说道。
“娘亲,和陆伯伯说,不一样的道理吗?”拾璎展眉,笑着说道:“爹娘,现成的亲戚,干嘛不要用?真的没关系,你们放手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