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开玩笑地问道:“他既然对你有情,以前,为什么不追求你?”
“我和霑豪,是有婚约的;爹爹,他怎么敢?”
“你和霑豪是订过婚;但,未见他有多小心你。这样的婚约,可以不算数的。”梅铭淞道。
“爹,这怎么行?”梅拾璎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父亲;“我们梅家的文物古董,藏在陆家的地盘上;……当年,我们和陆伯伯一起藏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包含我和霑豪的婚约吧。爹爹,那是梅家十几代的珍藏,您将其视如珍宝,时时把玩,悉心揣摩;……您对它们付出多少,梅家祖先付出多少,它们一点一滴积存下来,直等风平浪静那天,那批文物重见天日,就是付出再多,辛苦再多,也是值得的!”
“女儿啊,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爹爹不想你抱残守缺,守着一堆凉冰冰,没有情感的物件啊!”梅铭淞大惊,难不成,记着老物件、老古董,也不管自己好不好,开不开心?
“爹爹,万一,我是说万一哦;陆伯伯,不,是霑豪,以后真变卦了,将那物件据为己有;爹爹心里会不会遗憾?……难道,您就甘心,将它们拱手送人?”
“人寿有限,百年之后,什么也带不走;”他痛心地说道:“拾璎,爹爹不该,让你背负那么沉重的负担,爹要记住,那堆老旧的东西,与我女儿的幸福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爹爹情愿拱手送人,也想你能开心、快乐地生活,明不明白?”
“爹爹,……;”拾璎眼眶潮湿,“爹爹,您将女儿看得如此重;女儿我,……;”
拾璎内心波澜翻滚,哽咽得说不下去。
“好孩子,你做任何选择,爹爹都支持你!”梅铭淞轻抚女儿的双肩,温和而坚定地说道:“你还年轻,不要背负重担,爹爹没那么不开通的,只要你一生能安稳,有俗世的快乐就好。”
“爹爹,……”
拾璎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拾璎,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梅夫人柔滑的手,拉起女儿的手;“好好的,怎么还哭鼻子呢?”
梅夫人回来好一会了。她一直站在屏风后,听着父女俩的对话,看到女儿涕泪连连,心疼不已。
“娘亲,”拾璎看到母亲,赶紧拭去腮边的泪珠儿;“这是高兴的,幸福的泪;能做爹爹和娘亲的女儿,拾璎真有福气,真的!”
“娘亲知道。今天,你也很累了;……什么也别想,回房好好睡;”梅夫人温存地说道:“明儿一早,拾璎小姐又容光焕发,飒爽英姿。”
“嗯,娘亲莫取笑我了;”拾璎有些不好意思,“女儿哪能及娘亲当年风采?漪玉格格,当仁不让,当年燕大的巾帼英姿,必定在爹爹的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记了。”
“死妮子,这一会儿就生龙活虎,当真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