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一下。他是当年冯玉祥将军,从路边捡来的孤儿。大概十一二岁就跟着冯大帅,在戎马生涯之中,立了功,练就一身本事。北平那个时候,他也就二十刚出头,已很有大将风范了。我很少见过这么有原则的军官,而且,他并不是挑事儿,确实是为了城防安全。那时候,咱们女儿是鲁莽,冒犯了;他没有追究。我倒没想到,这个人,和我们会有这么深的渊源。”
梅夫人断断续续,将见到的,打听到的,说给梅老爷听。“这人没什么背景,出身谈不上高贵。家世这一关,肯定是不过硬的。”
大凡大家族的世家子弟,谈婚论嫁,讲究出身背景的;这些,肖闯都不合格。梅夫人自然要说的。
“这个,倒是不妨事!八年抗战,能好好活着,还能立下大功,已经很难得了。他30多岁,凭靠自己的本领,打下了一片天地;也是人中龙凤。就算缺点资材,少了些田庄房舍,那都不是个事!”梅铭淞呷了口茶,说道:“他对咱女儿的心意,我心里是敬重他的。如果,真对我们女儿好;女儿真能接纳他,能喜欢上他,我肯定会支持的。不过,女儿对霑豪不那么容易断的;毕竟,他们从小的情分还在。”
“是啊,这件事情,咱们也不能干预过多;先让他们慢慢处着,咱们再看看;……”
“不,这件事,还真不能让他们慢慢处!”梅老爷少有的决绝;“那边还没断,这边藕断丝连;……这要是传出去,对咱女儿,没有什么好处,不如快刀斩乱麻,要逼一逼他们!”
“啊,逼迫他们?……我怕女儿受不了!‘’梅夫人担心。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些事,要历练;有些苦,得接受!”梅铭淞说得斩钉截铁。
“静山,那你有什么妙计?”
梅铭淞凑近夫人耳畔;“……不如,这样,这样;……”
“……好,我听你的!”
……
梅拾璎回到自己的卧房。
今天真累啊,她脱下外衣,胡乱洗了把脸,躺在床上休息。
刚一闭上眼,眼前浮现出小麦肤色,健硕的高大男人,那若隐若现的发达胸肌,心房内砰砰直跳;……他浑身勇武有力,浑厚的男性阳刚之美。
他邪魅的一抹微笑,他炽热的灼热眼神;他们离得那么近,他抱得那么紧,能清晰看到,他额头鬓角的细密汗珠;……久居深闺的女孩,怎经得起那样的撩拨?
她使劲摇摇头,什么乱七八糟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汗味,和男人的荷尔蒙气息;……这,这,真要命!
梅拾璎从床上爬起,快速去冲了一个澡,洗去身上的怪异气味,
她穿了一件丝绸睡袍,惬意地躺在床上休息。
今天,被那男人算计了;梅拾璎心里恨恨的。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