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站住梅先生跟前;嗫嚅地喊道:“爹,这车……”
肖闯骑着单车,从后面及时赶到。他看到拾璎委屈地站着,慌不迭地刹车。
“嘎”地一声响,他从车上跳下来,嚷嚷道:“梅先生,我是肖闯。这,不怪令爱!车是我让给她的,我和令爱换着玩;她开我的车,我骑她的单车。”
“哦,肖师长;……幸会啊!”梅铭淞从车上下来;好奇地打量起这位肖少将。
他浑身大汗淋淋,额头、脸颊上冒着汗珠;军装的风纪扣解开,像是费力赶来,走得很久很急。不知何故,他脸上有瘀痕,膝盖上、裤腿边有泥印,污渍斑斑;……实在狼狈得很。
这人还算不笨,在极短时间,学会了骑车。他膝盖上的裤子有磨损,有个指甲大小的洞,定是刚才骑车摔地面刮破的;裤腿边的泥印,水印,污渍斑斑;……什么风度、气质,全然不见。他脸上潮红,被人盯得极不自然。
梅拾璎看到这,不由“扑哧”一声乐。
梅铭淞心下明白;肖闯定是被自己刁钻古怪的女儿捉弄了。他不好揭发女儿,只狠狠瞪了女儿一眼;说道:“拾璎,肖师长是客人,怎么这么没规矩?”
“没事;”肖闯脸上通红,不知道该如何,与梅先生说自己的狼狈样。他腼腆地说:“梅小姐天性纯朴,可爱纯洁,没关系的。“
梅先生转过身,笑对着他;伸出手来,紧紧握住肖闯;“肖师长,上次我全家去郊游,承蒙您照拂,还没来得及感谢。今天,您到了梅府门前,必须得进屋去坐坐;也好让我略尽地主之谊,表达鄙人的感激。”
“梅先生,您别客气,叫我肖闯吧!我今日这幅尊荣,怕吓着令府的小姐和夫人;……”肖闯尬笑着摇头,说道:“改天吧,改天我亲自登门,好不好?”
“没关系,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挺好的!”梅先生笑着说道:“我看,你脸颊上有淤痕,像是擦伤的痕迹,不知要不要紧?……不如进院里,让小女帮忙,涂抹些消炎止痛药,帮您包扎一下,也能好得快些!”
“梅先生,真没事!”他的脸更红了;频频摇头,说道:“不妨事的。在战场上,受伤是常事。比这伤得重,几乎都不用管,过几天,自然就长好了!”
“嗯,这样也好。”梅先生明白,男人嘛,颜面要紧。梅先生也不点破,也不再坚持自己的主张。他握住肖闯的手,说道:“那,你慢走!这月末,我梅公馆修缮该完工了。我会邀请一些亲朋好友过来聚聚。到时候,肖师长您一定要赏光,我将您介绍给大家。”
肖闯眼睛一亮,深眸瞟了拾璎一眼,心里颇为得意。这事,正合他心意;他笑道:“好的,梅先生邀请,肖某不胜荣幸,那恭敬不如从命,我一定会准时到。”
“好,年轻人爽快!”
梅先生送他上了车;肖闯启动汽车,朝梅家父女挥手,笑道:“梅先生、拾璎小姐,那月末见了!”
说罢,开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