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让他公然反陆,恐怕是很难!所以,他们找到了我,让我出面挑起争端;……”
“爹!……”梅拾璎不禁错愕,她的嘴唇颤抖起来;她瞪着父亲;“爹,既如此,为什么还要停他职?”
梅铭淞被女儿盯得,不好意思低下头;“本来,他们与我约好,计划着,在另一侧,埋伏好人马;……等陆定国现身,就有人将他拿下!无论,肖闯愿不愿意;这个锅,他是背定了!”
“什么?……”
别人杀的人,也会说,是肖少将的命令。没有杀到人,肖少将就倒霉,甚至性命不保;……真是杀人于无形!梅拾璎目瞪口呆。
“但是;……”
“但是,事情没按预期的发展?”梅铭淞点点头,脸色凝重起来。“我们准备行动的前两天,冯大帅从欧洲考察归来,中途出了意外;……大帅没抢救过来。他们得到消息,匆忙撤销了行动;却没来得及通知我;……哎,要我说,肖闯的运气实在差呢!”
“爹爹,你……你们,假借求请文物之名,将阿闯拉进了一个圈套?……不,一个阴谋!”梅拾璎头皮上,渗出了冷汗;眼泪不由自主淌下来;“那,现在呢?……陆家父子安然无恙,阿闯成了替罪羊?”
“在那高度的人,最会审时度势;……他们……,就是墙头草,见扳倒陆定国无望,自然匍匐在他脚下,对他摇尾乞怜的!”梅铭淞冷笑两声,仿佛出了心中的恶气;“这件事,爹爹也是被人胁迫;……所以,女儿,陆家这棵大树,一时半会倒不了;……”
梅拾璎鼻子“哼”一声,声音发颤,冷笑道:“爹,您是不是想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咳咳,……”梅铭淞干咳了两声;说道:“这是强者恒强的时代!你陆伯伯,他很有气量。他说,之所以这样做,都是为了霑豪。……以往,陆家既往不咎!拾璎,现在看你的态度了!”
“我的态度?……”她说得很低很轻;仿佛一记闷雷,砸得她有些失重。她扶住圈椅,坐了下来;“拾璎愚笨,实在不明白爹的意思;……是问我对陆家的态态,还是对阿闯的态度?……我的态度,我想嫁给谁,爹爹应该很明了吧!不知道爹爹,何故要这样问?……拾璎真糊涂了,得烦请爹爹讲明。”
“嗯,”梅铭淞清了清嗓子;说道:“女儿,你陆伯伯私下里跟我讲,他陆家还是很看重你,只要你点头同意;陆家随时用八抬大轿,迎娶你进门!”
“哈哈哈,爹!这……这,太匪夷所思了吧!”梅拾璎一阵狂笑;“爹!你是跟陆家妥协了?……爹爹,霑豪,他当年没有帮忙寻找姐姐,也没告诉我们,害得我们失去了营救的绝好机会;……爹爹私底下,也记恨他,防备他吗?现在怎么了,您反过来,劝女儿嫁他?……”梅拾璎珠泪涟涟;“阿姐,我……;我们都不重要?爹,您真是为了女儿的幸福,还是,为地底下那冰冷的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