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抹夕阳,渐渐降落到西边,黑夜来临,雾气笼罩大地。
一辆汽车从远处开来,在半山坡的云庐前停下。副官秦明从车上下来,带几个兵进了云庐。
“师座,陆司令派人守卫梅府;我去拜帖,人家也不让进!没什么法子靠近梅府,更别提见梅小姐了。”秦明站在书桌前,瓮声瓮气地说:“师座放心,梅小姐没事!我悄悄地观察,她在家有人伺候,出门专车接送;……只是,闲杂人等,进不了身。”
这几天,拾璎再没来过云庐。
肖闯盼望她来;望眼欲穿,也没见她一点声讯。肖闯感觉到,哪里不对;……一颗心七上八下,悬得紧!他不方便上门,只得差秦明去梅府拜望。
“哦,……她没事就好;”肖闯说话声音很轻。唇边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蓦然间,那一丝笑容又很快隐去。他抬眸,焦虑地问:“梅府所有人,都不能自由出入?”
“也不是……,除了梅小姐,其他人都正常。”秦明耿着脖,大声说道:“师座,梅家的小姐,谁敢轻易动得?……这,大概是梅老爷应允的。”
“哦,”肖闯点点头,蹙眉凝思;“她无拘无束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管制?一定憋屈坏了,得想个法子才是。”
“师座,您都被人害成这样,还操心梅小姐?”秦明脸上不悦,嘟囔道:“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兄弟们为您叫屈,心里都憋屈着呢,上面……对您太不公平!如果冯大帅在,他们……那些人,敢这样对您?”
“秦明,别提大帅!”肖闯心内感慨,眼圈有些发红;“没有大帅,就没我肖闯!……大帅走得仓促,毫无征兆,真是痛心!”他哽咽着;“大帅,我都没能送上一程!”
“师座,听说,大帅没受苦痛,走得很安详;……您别太难过!……大帅走了,我们这些弟兄,就只能仰仗你了!弟兄们和您一条心,您心里要明白,有些事,要拿得起,放得下!”秦明心思翻涌,大声说道:“师座,您不能让旁人得了好处!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梅小姐,您必须避开了;而且,要离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为何?……”
肖闯眯眸凝视他,鹰隼般的眸子,从他脸上一扫而过。目光极寒,像冰刀剜过,冰凉沁骨。秦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师座!”秦明深吸了一口气,毫不回避;“咱们都被梅老爷给耍了!这,本是他和陆司令之间的矛盾;……结果,事情出了意外,陆司令一腔怒火,全冲您身上来发!您替梅老爷扛着,人家未见得多感激!他们可好,兄友弟恭的;……让师座您去给他背锅。梅家的人,怎么不出来为您说句话?”
“唔,……拾璎的父亲,我没法怨怼他。他有他的道理,他求到我,我怎能推辞?……我尽了心力,至于结果,我掌控不了。”肖闯低眸,出奇地平静;“做任何事,成功与失败,各占一半;……梅府的事,没人逼迫我,愿者上钩。我明知会忤逆陆帅;……为了拾璎,我心甘情愿。做就做了,怨不得别人,怨自己运气不好。”
“师座,千万别灰心!”秦明忿忿地说道:“这位梅老爷,可不那么简单;……满嘴说得仁义道德,做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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