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肖闯不负众望,成功救回了陆少。
陆霑豪身负重伤,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回陆府。
他沉沉睡去,重度昏迷,人事不省。
他俊朗的面容,虚弱憔悴;脸上像纸一样苍白,嘴唇没一丁点血色。左前额那道旧伤疤,被炮弹擦伤,变成了褐红色;脸颊处两道深红的血瘀;旧伤未褪,又添新伤;……他的左胳膊,斜斜地打着绑带。没来得及仔细包扎,只用军服撕成的布条,粗粗绑扎胡乱捆着。
陆定国看在眼里,疼在他心里;
“霑儿,……”他颤巍巍、踉跄着扑上去;陆定国右手抬起,微微抖动着,伸到儿子脖颈处。他能感觉到,儿子动脉处,那微弱的搏动。陆定国点头,瞬间放下心来。
他为儿子掖掖被子;他平复自己的心境,慢慢地站起身。他抬抬右手,哑声说道:“送到后院夫人那;……去,请最好的医生,给霑豪治病!”
“是,大帅!”副官吕良领命;他招手,召唤来几名近卫;“你们几个过来,好生地将少帅抬后院去!我去请医生!”
吕副官吩咐完,急急奔去找医生。
陆帅的几名近卫,屏住气息,小心翼翼地,抬起陆少;簇拥着他往内庭去。
众人长舒出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几日,陆帅不吃不睡,翘首以盼。现在,少帅终于回归,大帅的心才能安稳。
耿师长心内喜悦;说道:“少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帅,霑豪想必是疲乏极了,身体应该无恙!大帅,您尽可放宽心了。”
“嗯,霑豪受的外伤,应该是中了流弹;……好在他年轻,吃些药,调理调理,应该会痊愈!”陆定国答道。
此时儿子归来,没有谁比他更欢欣鼓舞;……这,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这满脸疲惫的老者,顿时镇定自若,神清气爽;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突然,他想起什么来,抬眸四下寻找。
庭院西南一角,肖闯垂手站立。他伫立在那里,军服皱巴巴地,再也不挺括;裤腿上好几处的泥垢和污渍。他脸上呈现疲乏之色,头发蓬松凌乱。英俊的脸庞上,胡子拉碴的,像几天几夜,都没好好梳洗。
“肖少将,辛苦!”陆帅很有些动容;他迈步走过来,很多话想说,却不知该怎样说;……他是大帅,不该像个女人般,哭哭啼啼。他用力拍着,肖闯的肩;大声说道:“好!……很好!”
“大帅,这是卑职分内的事;”肖闯高昂着头,立正敬礼;“……为大帅效劳,卑职倍感荣幸!”
“好,好样的!做得很好,我果然没看错!”陆定国眉头上扬;他笑容满面问道:“我陆某人,向来赏罚分明;……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大帅,卑职应做的;……”肖闯机智过人。他主动请缨,去救陆少,源于兄弟情;并没想过要什么。他淡淡一笑;说道:“只要大帅康健,少帅平安无恙,卑职就安心了。卑职,什么也不求!”
“哈哈,肖少将,您不动则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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