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闯,你说谁……谁没回来?”拾璎有些结巴;听到这个消息,还不如不知道。
她紧张地问:“你是说,她……宛如,和你们失散了吗?”
肖闯的眼神有点乱。很快,他平静了下来;说道:“我们到那,陆少身边只有几人。宛如医生,为掩护陆少安全撤离,她挺身而出,拿着枪朝相反方向走,她引开追兵;……她,至今生死未卜。”
“啊?……哦,”拾璎抬眸,张张嘴,不知该说啥。
“陆少受了重伤;……有时间,你该去探望一下。”他淡淡地说。
“哦,好!”拾璎抬眸,望着他;热切地说:“阿闯,我们……我们找时间一起去!”
“这时候,我们分开去,免得刺激他。”他说得很轻;他低眉颔首,右手抚弄着,一只定窑白瓷茶盏;……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哦,我明白。”梅拾璎点头。
此刻,梅拾璎心里也慌;真没想好,该如何去应对。
“阿闯,我今天来,是……”拾璎想告诉他,爹爹同意婚事;此时,出了这样的状况,那个,她真没法说出口。
“不知说什么,那就不要说了。”不知道,他知不知她的心事;或许,他想到了,也只当成不知了。
他抬眸望着她,目光所及处,深深浅浅,拢住了她;轻声道:“小妞,时间不早了,你该回了。”
“嗯,好。”梅拾璎站起身,机械地往外走。
“你,最好和家里人一起去;……”突然,他又补充一句。
“嗯,我明白;……”拾璎点头。
他心里介意;他不想,让陆少单独见她;他是在乎她的,拾璎心里不免得意。
“我走了,阿闯!”她站在门边,含情脉脉望着他;有些恋恋不舍;“嗯,我真走了!”
“好,你回去好好休息!”
他淡淡地回一句。没有温存,没有挽留,没有送别。
他头也没抬,低头在抚弄那只定窑白瓷茶盏;……
……
暗沉的天宇,无边无际的黑暗;……
宛如说,不能死守在这,一定要冲出重围;你们带师座走,我来掩护你们!……
“宛如……”
陆霑豪眼皮跳一下,嘴里不停嘟囔着;别人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高烧没褪,前额很烫,嘴唇干得起了一层层的死皮。他闭着眼睛,一直昏睡着。突然,他皱一下眉;一滴眼泪,从他眼眶溢出;……
“霑儿,……”
陆夫人紧盯着他;用棉布沾点水,润湿他干裂的唇。
他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前方遇到阻击,兄弟们中了埋伏,死伤惨重;
不,是在北平,
鬼子的火力太猛,卢沟桥守军不敌,上峰下令学生军撤退。他假装没听见,依然伏在壕沟里,瞄准鬼子射击。
走,走,走;……
有人跳进壕沟,夺过他的枪。他愤怒地抬头;……
肖营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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