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楼“葳蕤轩”包间
拾璎与之翰前脚刚到,葛家兄妹紧跟着到了。
“拾璎……,还记得我吗?”葛兰馨进门嚷道。
拾璎抬眸,朝她望去。
眼前的兰馨,不似那娇弱的小姐。她皮肤白净,鹅蛋脸放着光,眼眸黝黑发亮,顾盼有神;一身湛蓝中山服,剪着齐耳短发,俨然部队干部模样。
拾璎啧啧称奇;说道:“兰馨,你这样儿,巾帼不让须眉,真是英姿飒爽啊。”
“你就别夸她了,瞧她洋洋得意的;……心里直得瑟,都不知飘哪去了。”沛琛笑道:“木禾,你怎么不夸夸我?瞧瞧我,……”
拾璎瞥他一眼,他今儿个倍精神;笑道:“沛琛,你……,我就不说了;……非要说的话,那也就是说,身材修长,玉树临风;……什么好词,都能用得上。”
“……木禾,你……;”葛沛琛讨了个没趣。
之翰笑容可掬,走上前;说道:“葛同志吧,你好,我是秦之翰。拾璎小妹说起你,说你是谦谦君子,抗战时期千里相送,这份情谊一直记在心里。”
“秦之翰?……”葛沛琛眯起眼睛瞅他;一时间,猜不出他什么身份。
拾璎心里不由一惊。之翰在国民党军队当过兵,得尽量帮他瞒着。
拾璎急急说道:“之翰哥是我的副手,梅氏商行的副总经理。他医术了得,经营自己的诊所,我们梅家的药铺,也是他管理的。”
“哦,为什么?……”
沛琛还是不明白;他一个外人,如何能介入梅氏的生意。
“是,鄙人毕业于北平医科大学。”秦之翰不急不躁,说道:“那时候,我以为中国的病患者太多,我就立志于学医,能治一个算一个;多救一人就是积德。”
“秦医生,你不觉得,国民的愚昧比他们的病更甚吗?”葛兰馨没想那些;她接过话来,说道:“有多少庸医,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我们共产党人才能扛起重任,将国人的愚昧落后,一扫而空。”
“是,葛同志说得有理。”秦之翰回答道。
他不想争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身份,确实尴尬。今天来的目的,是要宴请他们,答谢他们;至于别的,并不重要的。
拾璎朝之翰点头,笑道。“大家既到齐了,就开始上菜吧。”
拾璎明白,万事和为贵;表面上的融洽,不代表没有分歧。如果不是曾经的情分在,他们不可能坐同一张桌,平心静气地说话。
“拾璎,你稍等一会,还有一个人没到!”葛兰馨说道。
拾璎笑着问:“哦,还有一个人,是谁?”
“拾璎,你不着急吧?”葛兰馨抬眸,娇羞地一笑;说道:“等一小会儿;……他到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哦,我不急……;”拾璎朝她莞尔一笑;说道:“看你粉面含羞的样,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嗯,等他到了,我再宣布啊!”兰馨娇羞地回答。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说,你和他要结婚了?”沛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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