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安和寒北城之间的恩怨,在上层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孙宁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是当年的樊城六少,死了一个萧慕白,顾朝安被除名也是事实,所以他才说出“不合”的话来。
“孙公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与顾少不合?”
男人徐徐开口,语调中似有惊讶之意,闲淡不羁的眼神瞥向顾朝安,嘴角划出意味深长的弧度。
“难道我几年不回国,谣言已经传到这种程度?我寒北城的朋友,竟然都被人堵在街口打,还敢挂上我的名头,你让我这脸面往哪放?”
孙宁一愣,连顾朝安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寒少,不是……您不是跟顾少闹翻,顾少他借机……”
孙宁不知道怎么说后面的话,他其实想表达——难道不是你跟顾……顾朝安多年不合,顾少趁机报复,故意睡了你的女人?
其实顾朝安睡没睡寒北城的女人,他也没有真见到,只是顺口胡诌。
“孙公子,你父亲好歹也是樊城的名流,母亲是法证先锋,樊城大名鼎鼎的律状,怎么生出来的你,竟然是个没有脑子的人?”
寒北城冷眉微蹙,似乎真的为跟这么一个蠢货说话而感到头疼。
众人一听寒北城的话峰,看来那些不合的传言,都是没有的事,而且刚刚顾朝安已经说了,让他们放了那个女人,她不是他的女人……
这下真闯祸了。
“寒少,都是孙宁的主意,我们可没要跟顾少寒少为敌的意思!”
感觉大事不好的一伙人,顿时话锋一转,将责任都推给了孙宁。
孙宁心里骂着娘,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起来。
“寒少,您消消气,都是我混蛋,嘴里没有把门的……”
孙宁也不是傻瓜,他整日游手好闲,赌博扯皮,为了顾朝安这点事,再得罪上寒北城,他可没那么傻。
“你刚才打了我兄弟,又踹了我女人,这笔账,怎么算?”
寒北城说出“兄弟”二字时,林筱看到顾朝安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诧异。
“顾少,顾少你快帮忙跟寒少求求情,我刚刚跟您开玩笑的,以后有赛事,我都买您赢……”
孙宁见寒北城脸色阴晴不定,一双深邃的眸子,慵懒得空洞无物。
他不知道这太子爷心里想什么,既然他说顾朝安是他兄弟,为了保命,孙宁只好把求助的主意打到了顾朝安身上,并且边求饶边抽着自己的嘴巴,一扇一个响,的确叫个狠。
在顾朝安眼里,樊城的富二代有两种,一种,就是林靖远,叶寥寥的哥哥叶梓航这样的,正牌的大学毕业,继承家族企业,按部就班,有身份,做事沉稳有章法。
一种就是孙宁这种,所有的权势和地位,都用在欺压别人上,遇到事情,除了猥琐就是卑鄙,毫无底线可言。
顾朝安本就没想跟孙宁这样的人打交道,他们是富二代,而他是王。
“滚!”男人怒吼一声,踹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富二代一脚。
孙宁这伙人见好就收,顾朝安不追究,寒北城一定不会没事找事,他们吓得连滚带爬的上了车。
果然,寒北城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搂着林筱,看着那群人桃之夭夭。
车子开远了,原地剩的几个人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