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从心底升腾,并且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刺激得感官跟着一起尖锐的刺痛。
林筱出事了!
寒北城冷峻的面容闪过一丝杀气。
没有停留,男人大踏步的朝二楼奔去,后面跟着的是双腿发颤的秦令风。
还在厨房洗水果的许清幽跑了出来,听到被吓傻的家佣还在地上坐着,嘟嘟囔囔的说着,“血,小姐身上都是血……”
几乎没有其他的念头,许清幽哀嚎一声,“筱筱,我的女儿……”
人踉踉跄跄的跟在秦令风后面。
二楼有四个房间,两间主卧都有室内洗手间,最尽头的是一间大公用卫生间。
进到门口,已经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卫生间的门是半掩的,林筱的一只胳膊露在外面,上面都是血迹。
寒北城只觉得心口被狠狠的钳制,疼痛,让他这样从来没有过畏惧感的人产生了一种眩晕。
推开门,血泊里的女人已经昏厥。
头枕在一只胳膊上,因为额头被磕破,血将她的半边脸模糊,顺着胳膊流到了门口,家佣刚刚看到的血,就应该是这些。
但是最让寒北城感到心底徹寒的,是她的下半身,雪白的双腿,染上那些鲜红的液体,颜色更加刺目!
淡色的裙摆也被血液浸透,那股浓重的血腥气就与那有关。
“筱筱!!”一声低呼,藏不住心底的颤动。
寒北城将林筱从地上抱起来,看到她紧闭着双眼,眉头锁在一起,脸色苍白得要命,唇瓣已经成了淡紫色。
男人胸口像燃烧的荆棘,赤目灼灼,眼底涌动的光影,是腾腾的杀气。
六年前是寒冰,六年后是自己的女人。
他不怕生死,却怕失去!
偏偏是他要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这种痛楚……
无暇抱怨上帝的不公,秦令风跟上来的时候,寒北城已经抱着人往外冲。
看到林筱的状态,秦令风吓得面如死灰,没待他开口,身后一声女人的尖叫,然后是家佣的惊呼,“太太,您要小心啊……”
一样的场景,跟十二年前一样,许清幽看到血从林筱的腿根处流下来,就想到自己当年流产时的场景……
巨大的刺激让这个本就有些脆弱的女人当时就昏厥过去了。
秦令风看寒北城已经冲下楼,顾不得追问,这边赶快和家佣将许清幽搬到卧室里。
……
简饶接到阿全的电话,匆匆忙忙赶到医院。
寒北城垂立在急诊室门口,双手插兜,双目赤红,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浓浓的阴郁气氛里。
走廊明亮刺眼的白炽灯,照不亮男人一脸的晦暗,曾经喜怒不形于色的寒北城,此时脸上浓墨重彩的写着——生人勿近。
难怪阿全束手无策,赶快将简饶叫到医院来。
“怎么回事?”简饶问了一句。
阿全偷看了一眼寒北城,压低声音,“宴会上的食物被人动了手脚,太太被人下了打胎药!美国最新研究……”
“这怎么可能??”简饶一声惊呼。
自从上次的斑豆事件以后,寒北城对林筱的安保级别,已经做到近乎变态的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