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黠永远是第一个问候白颉的。
看到大儿子和孙女,白慕天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虽然白颉也不是他亲生的,是妻子婚前的私生子,但这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和亲生的也没区别。白黠小白颉300多岁,几乎是白颉带大的,兄弟俩经常是一个鼻孔出气。
当年为了白颉的婚事,白慕天和妻子白令茹闹得不和,由于女家门第高,还是正室嫡女,白慕天也不得不放下脸面亲自去女方家说亲,遭了女方家里给的多次难堪,最后忍到了女方家里让步,但是只能入赘。白颉非常清楚自己什么身份,能高攀着跟自己所爱的姑娘结婚已是造化,他不做多求。
且他婚后非常幸福,对父亲的感激更是不必说了。但是因为父母为了他的事情发生矛盾,母亲身边的男妾趁虚而入,生下了两个庶子女,他为此一直内疚。
白颉的妻子原梦和丈夫一道给白慕天行礼:“给父亲请安。”
跟在父母身后的长音和楚意姐弟俩也上前致礼:“给白祖父请安。”
白慕天看着两个孙儿,说道:“你们俩姐弟现在可是越发长得像父母了。”
白零冷哼一声:“大哥,你说二哥人缘好,可是据我所知,今天的客人绝大多数是母亲所请的......”
“既是母亲所请,那你在这里沾酸带醋的说父亲作甚?直接去找母亲不行吗?”白颉不失时机地抓住了他的话柄。
白零阴阳怪气地说:“说的也对,贵人们哪能随随便便给大哥面子呢?”
他们背后响起一声粗犷的质问:“谁在说老子不是贵人?!”
身穿黑白条纹衣裳的豸族族长虎南辉大步进来,直走到白零面前,叉着腰问:“你小子,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虎南辉身材魁梧块头大,个子比白零高了三个头,身板比白零还宽了一倍,站在他面前,白零显得格外弱小。
白零瞬间就傻眼了。
白慕天给白黠和白颉一家做了眼神交流,带他们一起向虎南辉行礼:“白慕天携家人给豸族族长请安!”
虎南辉笑容满面地和白慕天说:“老丈不必多礼,这是你家,我只是你儿子请来的客人。”转而又阴云满脸地质问白零:“你哪家的?你爹娘是谁?他们在哪?”
白慕天致歉道:“虎老恕罪,这是我家的一个庶子,他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礼数不周,多有得罪。”
“哦,原来是个庶子,那就不奇怪了。只有些小妾不自量力地要亲自教养自己的孩子,教了又没教出个好样来,基本的礼数都不懂。”说着斜了白零一眼,由白慕天领着向里头走去了。
白颉也领着妻儿去就坐,只剩白零和一句话都没说的白蔚在那里晾着,直到家丁来领他们去就坐。
领着虎南辉入座后,心里仍在震惊中的白慕天回来问白黠:“除了虎老和狐姑,你还请了什么大人物没?”
儿子的人缘好出了他的意料。但是他们这个小小的家族居然能请到一族之长,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吓呢!
白黠掰着手指数:“也没几个大人物啦,绝对没超过您说的20个,除了这两个就是我和未晞的师尊大人,我去请师尊的时候游娘、鹿老、犬老、鼠姑都在那里跟帝君商议事情,他们问起来,我又怎好不请?帝君带头说他回来,其他的族长也就说来了。”
听到这儿,白慕天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