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一听这话,本能询问:“去哪儿?!”
桐姨摇头:“少爷没说,我也不太清楚。”
下午四点,时念卿坐进了黑色轿车。
黑色轿车从总统府的地下车库出发,经过扫描区,确定没有任何安全隐患之后,这才利箭般从总统府疾驰出去。
霍寒景靠在车背上,闭目养神。
时念卿坐在一侧,眼睛不眨地盯着窗外。
期间,霍寒景睁开眼,瞄了她两次。
被她可笑的行为给逗笑了。
菲薄的唇,隐隐往两端,邪邪一勾:“想着,怎么逃?!”
“……”时念卿。
“在我的地盘上,你觉得你智商够用,还是能力突出?!”霍寒景冷冷瞄了她一眼,随即又悠然把眼睛闭上,“别做出这般愚不可及的行为,不然真的被我关在总统府内,闭足终老,怨不得我。”
“霍寒景,你到底想怎样?!”时念卿实在受不了了,扭头用不善的目光盯着他,“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你明明不喜欢我,把我留在总统府内,有意思?!”
“我不喜欢你,可是也不允许任何男人喜欢你。”霍寒景倏然睁开漆黑的双眸,冷冷盯着她。
“呵~……”时念卿听了这话,当即没忍住,直接冷笑了出来。这就是他非要把她困在总统府的原因,因为有其他男人喜欢她?!会不会太扯、太可笑了?!
“霍寒景,你是不是有病?!你不喜欢我,也不允许别的男人喜欢我,这是什么逻辑?!”时念卿气得不轻。
霍寒景怼她:“我有病,还不是被你传染的。时念卿,上过霍家继承者床的女人,就算被弃,也只能孤苦终老,这不仅仅是规矩,更是准则。所以,别整天想着勾三搭四,你再绿我,他妈的,我都保不了你。”
“谁要你保了?!”时念卿听了霍寒景的话,不由得更怒了,“霍寒景,你仗着自己霍家人的身份,就了不起啊?!谁规定你们霍家不要的女人,就不能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法律规定,只能你们霍家之人渣,却容不得其他人渣吗?!霍寒景,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讲道理?!时念卿,我就是S帝国最权威的道理,你确定要跟我谈论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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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
车,驶入院内。
几乎还未停稳,霍寒景便带着满身的怒气,直接推门而下。
此刻,宁阳搀扶着头发全白的老者,站在门口,看见霍寒景的刹那,立刻迎上前。
“阁下。”宁阳恭敬地喊道。
宁建帼,今年八十五岁,精神抖擞。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救人,导致折了一条腿,纵使到了这年纪,恐怕也是健步如飞。
给时念卿把脉的时候,宁建帼询问霍寒景:“阁下,期盼宁某,用药的程度?!”
宁建帼虽然年纪大了,脑子却好使得很。每个月都会抽五天的时间,去中医院内坐诊。他远离朝政,已经很有些岁月了。可是,他却仍然懂得审时度势。
霍家,对于子嗣,向来严谨得近乎苛刻。
尽管时念卿是霍寒景的前妻,但,按照严格意义来说:终究不是霍家之人。
所以,时念卿肚子里的孩子,宁建帼不知道如何拿捏。
霍寒景听了询问,语气不禁有些冷,显然还带着赌气的意味儿:“往重里配,药效越强越好。”
“……”时念卿一听这话,不由得冷嗤一声。其实,在意识到轿车前往的地点,是宁家的时候,时念卿既震惊,又错愕。不过想想也是:霍家,向来注重血脉,容不得半点的瑕疵与纰漏。他们怎么能容许,她把不干净的孩子,生在霍家?!
所以,打从进入宁家开始,时念卿下意识便认为:霍寒景带她来找S帝国的第一中药神医,是觉得既然医院无法拿掉她的孩子,便想用中药试试。
明明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听见霍寒景的那话,她还是忍不住觉得可笑。往重里配,越强越好?!怎么,不仅想毒死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会儿,连她也想弄死了。
宁阳似乎看出两人在闹别扭,皱了皱眉,犹豫了下,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霍寒景支走了。
书房里,时念卿盯着超两百平的房间,密密麻麻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书,很是错愕震惊。
这,得收藏多少年,才能达到如此程度。
宁建帼认真询问着时念卿最近的情况,时念卿都一一如实回复。
诊脉结束,宁建帼拿着毛笔,认真写着药方,时念卿看着满满一页纸,密密麻麻全是她看不懂的中药,不禁有些吓住了。
她对于中药,是有心理阴影的。
小时候,她在晋城过暑假,恰逢那年闹流感。
那时,村子里找了药材,自己在村头熬药喝,她不小心掉进了盛放熬好的药缸里,差点淹死。那天,她喝了好多好多药。
时念卿回过神,坐在木凳上,看着宁建帼还在认真写药方,不禁问道:“宁老,这堕胎药,是不是特别苦?!”
单是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时念卿都已经能感觉到味儿了。
宁建帼戴着老花镜,抬头看了眼时念卿:“堕胎药?!谁告诉你这是堕胎的?!阁下没有告诉你吗?!这是给你固胎的。宁阳说,你胎体不稳,宫体内有积液。”
一听这话,时念卿脑子一下炸了:“固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