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事宜。
洛瀛捋了捋思路,瞬间明白了宫梵玥的潜台词,他连忙说道:“阁下,我立刻再去调出监控视频,清晰计算前任总统阁下消失的精准时间。”
根据霍寒景消失的那段时间,再精算出最远的路程,以帝城为圆心,慢慢排查,肯定能筛查出核武器基站的精准位置。
宫梵玥却叫住洛瀛,低声说道:“不急。”
言毕,宫梵玥从沙发上坐直身体,他睁开眼睛,双手的胳臂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转而眸眼幽深地问:“夫人,现在还在晋城吗?!”
洛瀛说:“根据机场的警卫传送过来的消息,夫人已经订机票返回伦敦了。”
宫梵玥听了洛瀛的话,并没有再吱声。
洛瀛瞧见他抿着薄唇,缄默下去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试探:“阁下,需要将夫人强制留在国内么?!”
宫梵玥沉默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松懈了下去,他说:“算了,任由她吧。”
帝城。
国际火车站。
时念卿拎着笨重的行李箱,站在人山人海的购票厅,懵到不行。
霍寒景退了飞机票,居然开车来了火车站,订了直达英.国伦敦的火车。
早些年,为了加速S帝国的经济发展,帝城便开通了一条十二帝国唯一通往整个欧洲的火车航线。
这条航线,一共需要跨越二十三个国家,十三种不同的气候。
沿途的景致与风光,几乎囊括了整个亚洲与欧洲大陆。
气候的渐变,以及每个国家独有的风景,是眼睛的饕餮盛宴。
这条航线,自从开通以来,还挺抢手。
许多新婚的夫妻,去欧洲度蜜月的时候,都会选择这条航线。
从起点至终点,供需四天三夜。
不过,这条航线,大多都是悠闲没事的人选择的出行方式。
如果遇到急事,这般漫长的车程,得让人彻底疯掉。
时念卿站在人群外面,瞧见站在人群里,排队购票的男人,心里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宁愿乘坐火车,也要着急回去。
机场的工作人员说:伦敦下暴雪,根据气象台提供的消息,所有飞伦敦的航班,至少要延后三天,再根据当地的天气而定精准起飞的时间。
霍寒景乘坐火车,在时念卿的认知里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毕竟,霍寒景出行一直都是排场很大。
出国,或是跨省,大多都是私人飞机。
而此时此刻,他站在一堆人群里,等待购票的模样……
时念卿忽然很难受,很自责。
都是因为她。
才会害得他变成这样。
霍寒景买好票,从人群中出来的时候,远远便瞧见时念卿拎着两只行李箱站在人群外面,眼眶红红的。
他皱起眉头朝她走过去。
时念卿瞧见他过来,连忙别开视线,不敢去看他。
霍寒景没说话。
他只是顺手拎过自己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把时念卿的身份证和火车票递过去,他迈着长腿,往检票口走去。
时念卿见状,立马接过身份证和火车票,然后拖着行李箱,小跑着跟过去。
这条通往英.国.伦.敦的火车,当初整整修建了三年才竣工。
通车的时候,霍渠译亲自给火车命了名:帝国神奇号。
这是全世界行程最长的一条火车航线。
并且,也是修建最艰苦的航线。
单是占地广袤的S帝国,从东至西,气候就多变复杂,地形更是险峻。
连通欧洲的线路,更是艰险万分。
这是火车线路的一个奇迹。
更是人类文明的一个奇迹。
霍寒景的走路很快。
时念卿看了眼火车开车的时间,还有十三分钟,时间挺赶的。
她一路都小跑。
不过,还是跟不上霍寒景的速度。
她在后面喊了好霍寒景好几次,让他等等她,也不见他放慢脚步。
加之,火车站人来人往,人流极大。
没一会儿,时念卿就找不到霍寒景的身影了。
她拖着笨重的箱子,在密集的人群里,转了好几圈找人,但是密密麻麻的人头,看得她头晕眼花。
最后,她只能先检票上车。
当她根据霍寒景帮忙购买的火车票,找到自己的位置时,发现霍寒景已经早早坐在那里了。
因为航程极远,所以在座位的设计上,特别人性化。
这条航线,主攻的是旅游航线,注重舒适度。
而且,大多都是度蜜月的夫妻乘坐,所以,是有小隔间的。
每两个人一个隔间。
有两张单人床,上下铺的。
单人床的对面,是坐着看风景的椅子。
椅子的上面,有专门放置行李箱的置物阁。
时念卿看见霍寒景坐在椅子上,一直悬浮的心脏,这才稍稍落地。
她还以为他单独给她买了个位置呢。
好在两人是一个小隔间。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乘客,都是从起点坐到终点,很多都会在中途下车。
所以火车是分了坐票与卧铺的。
中途下车,或是想要节约点开支的人,都会购买票价便宜一大半的坐票。
霍寒景似乎上来好一会儿了。
车厢里开着暖气,空气流通不是太好,所以有点闷热,霍寒景早早脱了外套,穿着单薄的衬衣,坐在椅子上喝水。
时念卿站在隔间门口,瞅着他一个人把两个人的椅子位置都占了,她有点手足无措。
她低头,检查了好几遍手里的票,确定自己的票号就是这小隔间,这才推着行李箱进去。
“那个……”时念卿想要开口跟他说点什么。
结果,穿着制服负责火车安全的乘警,挨着挨着敲门:“火车马上要开动了,请大家把行李箱放好。”
时念卿听见了,连忙想要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专门放置行李箱的地方。
只是,她刚握住行李箱把手,使力往上提,结果……太沉,提不起来。
她从伦敦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东西,就是简单的几套换洗的衣物,以及洗漱用品。
不过,离开柳府的时候,宋雯得知他俩第二天要走,头天晚上便开始帮她收拾行李箱。
各种吃的用的,各种特产小礼物,塞得箱子都要撑爆了。
时念卿从小就喜欢吃罐头。
每年盛夏桃子成熟的时候,柳府院子栽种的三棵桃树,总是硕果累累。
宋雯与柳庆书吃不了多少,觉得任由那些果子烂在树上太可惜了,所以每年宋雯都会做很多的桃子罐头。
以前,她总是把那些罐头寄往总统府。
这两年没地方寄,那些罐头都消不出去,这不,她从柳府走的时候,宋雯往她箱子里,足足塞了十罐。
这也是她箱子,异常笨重的原因。
将箱子往上抬个十几公分,时念卿勉勉强强是拎得起来的。
但是,想让她把箱子举起来,塞头顶上的置物盒里,她哪怕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抬不起啊。
乘警第二次返回经过敲门提示她赶紧把箱子放好的时候,来来回回试了无数次都搬不上去的时念卿,整张小脸都涨得通红了。
她气喘吁吁的,鼻尖都隐隐泛出了细汗。
实在拎不上去,她抬起眼眸瞄了眼坐在椅子上,扭头看着窗外,浑身上下都透着淡漠气息的男人,小心翼翼又可怜巴巴地说道:“霍寒景,我箱子太沉了,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