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父亲又不幸去世。
她奶奶身体不好,年纪也大了,没有什么经济收入,害怕委屈了孩子,只能把她送至她母亲那里。
她母亲与英国男人结婚了。
工作特别忙,并没有时间回来接孩子。
她母亲打来电话,让她奶奶给她订火车票,到时候会提前去火车站接她。
时念卿见小姑娘并没有与自己的家人走失,这才起身打算回去。
只不过,从椅子上站起身的时候,她发现小姑娘地上有一团湿湿的液体。
小姑娘发现时念卿看见她秘密的时候,眼底立刻泛起了泪光。
乘务员也看见了。
皱起眉头,寻思着怎么处理。
最后,还是时念卿把她领至自己的车厢,帮她换裤子。
小姑娘一路上,一只手被时念卿牵着,另一只死死地拽着自己的布娃娃。
霍寒景正在接一通电话。
看见时念卿拎着一个小女孩回来,他似乎有点看不明白。
时念卿把买的新鲜的水果放下,转而低声让他先出去一会儿。
霍寒景瞄了眼小姑娘,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拿了手机就出去了。
乘务员将小姑娘的行李箱拿过来的时候,时念卿从她的箱子里,发现她并没有多少衣服。
她随意挑选了一条裤子,准备帮她换下。
小姑娘还挺拘谨,也挺害怕的。
在时念卿帮忙换裤子的时候,小姑娘委屈地说:“阿姨,我不是故意尿裤子的,是昨晚我去卫生间有点害怕……”
时念卿却说:“小孩子尿裤子非常正常,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更不需要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丢脸。”
时念卿帮她把裤子换好,看见她许久没洗手的缘故,手里也脏脏的,于是时念卿让小姑娘暂时把布娃娃放下,她带她去洗手间洗个手。
小姑娘却死活拽着布娃娃不松手。
最后时念卿也不勉强。
带着小姑娘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时念卿回自己的车厢,打算帮她把行李箱收拾一下,以后送乘务员那里。
乘务员说,她奶奶上车的时候,让乘务员帮她保管行李箱,担心其他旅客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把箱子拿错了。
霍寒景已经回到车厢了。
坐在那里。
时念卿瞄到小姑娘的视线好几次落在她买的水果上,这才寻思她是不是想吃水果。
时念卿并没有直接询问她。
而是拿了水果刀,仔细削了一个。她先是分成小块,递给霍寒景,然后再递给小姑娘:“你也吃一块吧。”
小姑娘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好一会儿这才接过,顺道对时念卿说了谢谢。
时念卿将小姑娘送回她的座位时,还叮嘱她:“如果晚上去厕所害怕了,可以来我的车厢找我,我陪你过去。”
“谢谢阿姨。”小姑娘说。
下午,没事可做,隔壁的夫妻两人又过来窜门。
男人拿了一副扑克牌,询问霍寒景与时念卿要不要一起玩牌,打发下时间。
时念卿不怎么喜欢玩。
霍寒景见他们两人盛情难却,索性同意了。
他们并不熟。
所以玩牌的话,赌注是金钱,有点不太好。
最后,决定输的人,请晚上的晚餐。
时念卿并没有参与打牌,只是在旁边观战。
玩的是斗地主。
刚刚开局的时候,女人就满脸甜蜜的对霍寒景说:“霍先生可是要小心点哦,我老公斗地主都成精了,在职业赛上,可是拿过全国冠军的。”
时念卿一听到冠军二字,立马眼神都不一眼了。
男人戴着一副眼镜。
年纪并不大。
看不出来这么会玩牌。
她对女人说:“你老公这么厉害吗?!”
女人连连点头。
霍寒景倒是没什么表情。
神情,一贯的寡淡。
只是,玩了不到三轮,男人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时念卿看得出来,女人也很对斗地主。
只是,看着自己的老公,连着输,有点尴尬。
她看向霍寒景:“原来霍先生才是真正的高手。”
霍寒景每一把都赢。
战术好,记性好,胆子又肥。
到了最后,男人都玩不下去了,直接投了降:“今晚的晚餐,我们夫妻负责了。”
晚餐的时候,女人很准时过来询问他俩想吃什么。
时念卿出去看了晚餐,选择了两盒。
只是,在女人付账的时候,时念卿又多买了盒。
她把晚餐给霍寒景送回去后,拿了盒咖喱鸡排饭去找小姑娘。
时念卿心里想:她孤零零一个人在车上,没有大人照顾,估计晚餐都没得吃。
时念卿过去的时候,小姑娘正抱着自己的布娃娃,乖乖巧巧地趴在小桌板上。
果然没吃饭。
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隔壁座椅上的一名男人在吃方便面。
“小晴子。”时念卿眉开眼笑地喊她。
小晴子听见时念卿的声音,抬起脑袋看过去。
时念卿扬了扬手里的餐盒。
硬座区,用餐不方便。
时念卿索性又把她带回自己的车厢了。
小晴子还挺不好意思的。
不过,她乖乖巧巧的样子,时念卿还挺喜欢。
时念卿见她哪怕吃饭,都把布娃娃抱在怀里,于是,时念卿询问道:“这个布娃娃,有什么来历吗?!”
小晴子听了,垂下眼眸看向自己怀里的布娃娃,转而好一会儿才说:“我奶奶说,这是我爸爸给我买的第一个玩具,我周岁抓阄的时候,就抓着这个玩具不松手。”
时念卿并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
时念卿原本想让小晴子来她的床上一起睡觉的。
但是想到霍寒景的性子,她又害怕多了个人,会打扰到霍寒景,所以她并没有去找小晴子。
第二天。
时念卿早晨去洗漱的时候,正好在洗漱间碰到了隔壁的女人也过来洗脸。
两个女人打了招呼,然后随意地闲聊。
那女人的性子很活泼,是自来熟的那种。
她什么话都跟时念卿聊。
聊到最后,她忽然来了句:“哎,你老公好冷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和我老公每次见到他,他都没什么表情。昨天下午玩了那么久的牌,他表情从始至终都没变化过。”
听了女人的形容,时念卿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
好半晌才说:“他不是我老公。”
女人听了这话,似乎是有点惊愕。
好半天才说:“他不是你老公?!不会吧,第一天在火车上,我和我老公去车厢让他帮我们翻译旅游路线的时候,见你不在,随口询问你的行踪,他都默认了你是他老婆啊。”
默认?!
时念卿听了,眉头隐隐皱了皱眉。按照霍寒景的性子,向来都不喜欢过于解释的。所以,她觉得霍寒景是懒得给他们废话,所以才默认的。
女人见时念卿不说话,懒懒散散地摸着自己脸上的洗面奶,好一会儿才又问道:“你确定他不是你老公吗?!”
“嗯。”时念卿把脸上的洗面奶洗干净,收拾了东西,跟女人示意了下,然后就回车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