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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哭喊着求饶,“圣君饶命,下官不知书上有毒,否则借下官一百个胆,也不敢献给圣君。”他吓得胆战心惊,手脚发抖。
睿远又用了一把力,狠狠说道:“快说,是不是慕震合派你来的?”
“万万不是!”他疼得尖叫起来,连说话都哆哆嗦嗦,“这书是赤族那个叫芷菡的臭丫头给下官的,说是从屾山取得,用此书换取粮食,没想到这臭丫头竟在书里下毒。”
“就是校场上冒犯圣君的丫头。”他生怕对方不知芷菡是谁,特意提醒说。
“如果是赤族女下毒,为何你没有中招?难道你未曾碰过此书?怎么可能!”睿远怒目圆瞪,“分明是你下毒害圣君,休要狡辩!”
对方说的不无道理,既然是赤族女下毒,毒是什么时候下的?他回想起几天前,赤族女碰过此书,难道是交易那天?可是之后,自己分明也碰过此书,并没有中毒。他当真百口莫辩,吓得魂飞魄散,“圣君,下官纵然有天大的胆,也不敢下毒啊!”
赫连禹回想起,刚刚打开锦盒闻到的幽香,随即抬起衣袖嗅了嗅,顿时展颜一笑,“精得很!”
随即看向城守的方向冷哼,“你一个堂堂城守,竟被一个小丫头给算计了,你还有脸说?”
“圣君说的是,下官丢人,下官该死,圣君饶命,圣君饶命啊……”
闻言,睿远一脸迷茫,“圣君,如果下毒的是赤族女,她怎么保证圣君翻书的时候,那毒就起作用?”疑惑地盯着赫连禹看,希望他给出解释。
但闻赫连禹缓缓道来,“你有没有闻到书上的香味?”
睿远点了点头,“恩!”
“这种香味是郁金香的味道。”
“郁金香有毒?属下怎么从未听说过。”
赫连禹摇了摇头,“郁金香并没毒,但与丁香混合便会产生一种剧毒!郁金香性寒,丁香性温,两者相生相克。”
沉吟半晌,睿远恍然大悟,“圣君常用丁香调理身体,所以衣物上有丁香的味道,如今遇上郁金香的香味,这便产生了剧毒!”
紧接着他又泛起疑来,“可是,赤族女如何得知圣君有使用丁香的习惯?”话到嘴边,他便意识多此一问,在校场那日,赤族女一直缠着圣君,应该是那个时候知道的,想到这里,他在心中暗暗有些佩服她,“她不仅聪明伶俐,还胆大心细,还真是个人才!”
无论毒是不是黄鸿达下的,他都罪不可恕,心中有了决断后,赫连禹怒斥,“黄鸿达听信他人谗言,陷害本君,罪不可恕,即刻流放陲隅,永生不得返回浮虞!”
“什么?”闻言,城守吓得面如土色,磕头央求道,“下官知错了,望圣君开恩啊!”
不由分说,赫连禹命人将他押了下去。
被拖下去的时候,城守还不罢休,苦苦哀求,“陲隅不是人待的地方,求圣君赐下官一死啊……”
据查,自黄鸿达当上城守以来,贪赃枉法,坏事做尽,搞得民不聊生,赫连禹早就想治他的罪,今日正好逮到这个机会,也算了却一件心事。
待黄鸿达被押走后,睿远叹道:“没想到,赤族女竟如此恨圣君!”
赫连禹心中一凉,略带苦意,“赤族与赫连家族素来有仇,再加上那日在校场将其羞辱一番,恨本君也在情理之中。”
睿远未料赫连禹有此一说,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消失在庭院深处。
第二日,就有人禀报说,闾丘卓失踪了,一同失踪的还有他的随从,前段时间,他带领部下去屾山赈灾,眼见着半个月过去了,还不见他回来,其父闾丘勐派人去屾山找寻,哪曾想,他根本不在屾山,通过调查,发现他们是在去屾山的路上失踪的,因为救济物资根本没有运到屾山。
听到这里,赫连禹心中的忧愁越发浓郁,看来是有人故意阻止闾丘卓去屾山赈灾,只是目的何在呢?
为了一探究竟,他决定亲自去一趟屾山,这个想法即刻遭到了睿远的反对,因为那里住的是雷翀的亲眷和旧部,更何况雷翀是死是活还没有定论,说不定就隐藏在屾山,他这一去,恐怕会遭到仇家暗杀。
但赫连禹向来固执,做出的决定绝不会轻易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