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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卉丢下手机赶紧起床,昨天也没想到会住酒店,她连换洗衣服都没带,更别提化妆品了。待会儿见面了,乐母肯定要数落她一顿。以前乐雯就老是骂她,说她不像个女人,最起码车上要放一套随时可以撑场面的衣服,化妆品护肤品更应该备上一套,以防紧急情况。
向卉觉得她连出门的机会都很少,哪里来的紧急情况。现在她知道了,紧急情况来的时候根本不会通知你。
十来分钟后,向卉拿着手机抓着车钥匙她匆匆下了楼。从酒店到安屏街很近,不过几分钟的车程。但她找停车位找了很久,等她赶到饭店时,距离乐母打电话给她已经过去了足足四十三分钟。
乐母订了小包厢,向卉进去时,她正在打电话,语气之激烈,肢体语言摆动之大,向卉感觉腿又有一些软了。她把昨天的情况如实说出后,乐母会不会当场暴打她一顿?
乐母又讲了几分钟电话才“啪”重重地将手机扔到了餐桌上,然后她看着向卉:“你怎么回事儿嘛?出门前也不照照镜子,你看看你灰头土脸的。”
“阿姨,我急着过来,就没顾上。”向卉紧张到咽了一下口水。
“服务员,上菜上菜。”乐母冲着一旁站着的服务高声道,回头又说:“嗓子怎么还哑了?”
“有点儿感冒,阿姨,乐雯……”
“先吃饭,吃完饭慢慢说,不着急,那破孩子性子莽撞,让她在里面呆几天醒醒神也好,免得给我闯更大的祸出来。”乐母拿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水,“你父母身体好不好?”
“老样子,我爸就是高血压,不能生气。”向卉道。
“你爸葡萄园那一块划进新区了吧,我上回听我们家老头子说的。很快就要搞开发了,地也要开始征收拍卖了。”乐母拿过向卉面前的杯子,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阿姨。”向卉有些不安,喝了一口水后,又道:“我有听我爸提过一嘴,具体的情况我爸没说。”
“你家园子面积大,征地的话能赔不少钱。”乐母把杯子推到旁边,“向卉,我听乐雯说了,陈维平不肯和你离婚,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这个原因?”
向卉呆住了,然后她摇了摇头,这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她怎么会出联想到那里去。而且,葡萄园是她爸妈的,可她爸妈只有她一个女儿,在陈维平看来,迟早就是向卉的,也就是他陈维平的。
原来向卉只是觉得陈维平无耻,下流,如果他真的是因为葡萄的赔偿款才拖着不肯跟她的离婚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处心积虑。
“阿姨,你觉得我爸那个葡萄大概能赔多少钱呢?”向卉问。
“这个我不知道,但参照以往的案例,大几百万是不成问题的。”乐母说。
向卉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可真不是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