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子:……
乖乖耶。
还别说,这很像容嫣能做出来的事儿。
她若是真的表演当场吃东西,皇上估摸着会把她吃了。
用午膳外加歇息时间是一个时辰。
筋疲力尽的秀女们个个如软了的茄子,皮子上就剩一层褶了。
用膳之时,所有的秀女们跟提前商量好了似的压根儿没用多少东西。
有味道的鱼虾,肉汤一口都不敢沾。
就捻了几颗米饭粒,光是看着就饿。
相较于她们的优雅,稀少吃法。
容嫣的吃法大有破釜沉舟,灭此朝食的意思。
别人儿喝汤都是用小勺小勺一点点往嘴巴里送,她容嫣喝汤双手捧起大碗哗啦啦往喉咙灌,就跟抽水马桶似的。
乌鸦问她为何不用勺子喝。
她砸吧砸吧嘴儿,吼咧咧道:那勺子长的还没有舌头大呢,喝起汤来忒费劲了。
秀女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有人问:你吃那么多不怕撑圆了肚子让皇上看见啊。
容嫣惊恐的瞪圆了眼睛,抱着自己的肚皮:难不成一会儿还要脱衣裳?
秀女:……
夏天屋子里忒热,跟个大蒸笼似的,她们还不是正经主子也没有资格用冰块儿。
这可把容嫣憋屈坏了,她揉着眼,打着哈欠,呆滞的看着黑毛都被汗水打湿了的乌鸦:“我好好的一个小笼包都要被这个破屋子蒸成面大馒头了。”
乌鸦黢黢的黑豆眼儿朝容嫣的胸口瞄去。
容嫣眼尖的现了它贼兮兮的小眼神儿,张开的虎口一把抓住它,好一顿地动山摇:“你是公的!公的!再胡乱看……”
“哼哼……”容嫣怒然而瞪,笑的森气十足:“我就把你的眼珠抠下来当炮仗踩。”
乌鸦翻着白眼儿,小声的抗议桀桀。
有此主人,性命堪忧呐。
鸦鸦本以为自己在容嫣跟前儿乃是至高领导者,谁知它却成了伺候人儿的小厮。
譬如现在,它双爪颤巍巍的站在横架上,嘴里叼着个扇子,正一摆一摆的给容嫣扇扇子呢。
它的嘴啊,都累的打哆嗦了。
估摸着喝水都得直漏风。
选秀还有最后一下午了,容嫣张着血盆大口,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起床了。
边伸着懒腰边往选秀大殿去。
没有午睡的赢烨精神不是很饱满,倦怠却强提起精神般正坐在龙椅上,眯着龙眸盯着那群花里胡哨的秀女,怒火蓄势待。
苏德子跟一旁站着浑身直打摆,一个劲儿的提醒:皇上,还有多少多少人就到容嫣姑娘了。
恩,容嫣俨然成了苏德子的保命符。
这要是被容嫣知道一定会蹬圆了眼睛问:提我作甚!
苏德子在内心插了九百九十九根香,暗暗祈祷:容嫣姑娘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煎熬就是有尿不能撒,有屎不能拉。
天边的日头如打翻了胭脂盒的小姑娘似的慢慢堆砌起一片一片的金色。
苏德子咧开的牙都被染成了黄色,闪闪光:“秀女容嫣入殿。”
说完便暗搓搓的瞄着皇上的神情。
嗨唷喂,瞅瞅皇上,一听到容嫣的名儿那腰板儿挺的比面板还直溜呢。
容嫣戴着个面纱缓缓进来。
赢烨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