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耿耿摊手。
“昨天安保科的同志才到厂里报到,我跟他们都没打过交道,他们就能帮我作证?
我这么厉害咋还在地上待着呢,我该上天了啊?
我大伯,我大哥的行踪公安同志可以去查,是我们传的谣,我们负责,不是我们干的,那我就要告夏银诽谤!
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夏银应该比我更清楚,毕竟她先去宿舍,还推三阻四实在可疑。
谭所长,我怀疑夏银伙同柴婆子母子给我下套,临到关头脱逃,陷我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且夏银有作案动机。
她曾经上门颐指气使的让我给她拿包子,被我拒绝了就想一劳永逸把菜谱搞过去。
我们迟家在上一代没有传人,隔代传到了我和我堂哥迟青城手里。
我堂哥几年前出了车祸就站不起来了,我这个唯一活蹦乱跳的传人自然就成了抢夺的目标。
我从13岁开始在外面接席面,挣得的钱一半在我的生物学母亲夏金花手里,一半在夏银母亲徐彩云手里。
当初她们打的口号都是我年纪小看不住钱帮我保管。
夏金花就不说了,毕竟是我的直系血亲。
徐彩云拿着拿着我的钱就拿成自己的了,不仅如此她们还想要我的菜谱。
因为夏银长大了,可以挑大梁了。
踢开我这个碍事的废物,霸占我们家的祖业把饭店搞得风生水起。
以后北都的人只知道御膳夏家,哪里还记得经历过几百年,服役于御膳房的迟家?
夏记坐大的那一天,也就是迟记消失的那天。”
“你——”夏银气结,迟耿耿那个贱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
她从来没有透露过半分。
“耿耿,你不能这样红口白牙的乱编排人,我什么时候惦记过你的菜谱?”
“人心隔肚皮,我可不知道你这个并不亲近的表姐是怎么想的。
菜谱已经被人偷了,你对付我,它也回不来,还惹了一身腥。”
迟耿耿不耐烦的纠正道,“叫我迟耿耿,我们不熟。”
夏银委屈得嚎啕大哭,其实是气的。
谭振华点了两个公安去查昨天晚上迟志田和迟兰征的行踪,很快就得到了反馈。
迟志田昨天晚上在车间、女工宿舍、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离开厂子一步。
迟兰征在家具厂研究室里和一车间主任副主任以及两个技工研究弹簧,困了合衣在研究室打地铺。
中途离开厂子到金花胡同这边有苏建东等三个工人同行,他们证明迟兰征没有去过木鱼胡同。
迟耿耿在厂子里搞改革,除了迟志田父子,她手底下的苏建东,霍连等人,其他的人都不待见她,不可能去帮她跑腿传谣。
所以迟耿耿的嫌疑基本被洗清。
现在的重点在合谋这件事情上,谭振华继续询问精神好了一些的柴婆子,“迟耿耿说她没有和你合谋,你怎么说?”
昨天晚上柴婆子就顾着跟女工吵架了,什么问题都没回答。
柴婆子浑浊的眼睛渐渐有了焦距,直勾勾的盯着迟耿耿,“就是她,就是她跟我商量要对付她表姐。”
夏银窃喜。
“呵——”迟耿耿一声冷笑,她不意外柴婆子会攀咬她。
柴婆子毫无道德底线,人品沦丧,她知道自己出不去了,索性拉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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