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杜阳瞪大了双眼,问道:“那我也可以跟姑姑那般对待弟弟麽?”
“啊?”长陵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杜阳笑着拍手,说道:“太好了,我看姑姑天天揍二叔,以后,我也有弟弟啦!”
刘熙清了清嗓子,表情复杂的看向了长陵,“长陵啊,你这...不要带坏了她啊...”,长陵公主脸色有些涨红,点了点头,一旁的刘棣却不在意,笑着说道:“兄长,其实就是玩笑罢了,不必如此。”,刘熙点了点头,长陵公主笑着说道:“听闻我们有了个侄儿,故而前来看望...”
“哈哈哈,是啊,稍后带你们去看,小家伙长得可像长陵你了,你刚出生的时候啊,就跟他一样,实在是太像了!”
长陵很是开心,看来这新出生的侄儿很漂亮很可爱啊!
刘熙看着面前渐渐长大的妹妹与弟弟,心里也是思索了起来,刘棣也该封了,长陵呢,不急,待朕给她找一个合适的夫君,刘熙心里想着,却没有流露出来,聊了片刻,刘熙方才说道:“长陵,你且带着小家伙去看你侄儿罢,朕有些话,想要与二郎谈谈...”
听到刘熙的言语,长陵点着头,拉着小家伙便离开了厚德殿。
刘棣站在兄长的面前,不知为何,他心里对兄长是非常畏惧的,平日里,都不敢亲近与他,兄长明明是个很温和,平易近人的,可站在他的面前,却总是弄得他喘不过气来,此刻,独自站在兄长的面前,刘棣也是低着头,偶尔会瞄一眼兄长,刘熙沉默了许久,刘棣则更是紧张。
“二郎啊,你也长大了...朕就是再不忍,也得让你离开皇宫,独自掌握一个地方了...”
听到天子的言语,刘棣一愣,抬起头来,一脸的茫然,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刘熙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身边,天子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刘棣吓得浑身一颤,刘熙摇着头,说道:“你是我的胞弟,勿要怕我...阿父不在,长兄为父...这些年里,我没能常常在你的左右...”
“兄长...我...”
“好了,不必多说了...”
“这些年里,我没能在你的身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那样的怕我...不过,我还是疼爱你的,犹如长陵那般,你去了太学,刚去的那一天,可还记得与两个学子起了冲突?”
“嗯...我记得,他们辱骂了外公,我忍不住...”
“他们一个是张尚书家的孩子,一个则是荀家的...他们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太学院,你可知为何?”
“因为兄长吩咐了太学祭酒,将他们都开除了...”
“不是,因为朕把他们俩个杀了...”刘熙面带微笑,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刘棣吓坏了,抬起头,再一次茫然的看着兄长,刘熙说道:“按理来说,为了这么点小事,朕不该那般严厉,可是啊,天下间,谁也不能欺辱朕的弟弟,他们敢动手打他,朕就敢砍了他们的头...送到他们家里去...”
“再之后,你遇到一些的麻烦,全部都是迎刃而解,甚至,祭酒都不敢开口训斥与你...这就是杀了两只鸡的好处了...”
“二郎啊...到了如今,朕不能再将你留在身边了...你也知道,你的侄儿出生了,我并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庙堂里,还有不少敌视你兄长的奸贼,呵呵呵,这些年里,朕一直都是在隐忍,看着这些小丑在朕面前表演,前些日子,清算了一批,大多还是躲了起来,不肯露头,你若是还在皇宫,只怕那些人就要坐不住...”
“要么逼你来对付我,要么就是逼我手足相残...”
“不过,我不会亏待你,你说罢,雒阳之外,任何地方,只要你想要,朕就给你。”
刘熙低下头,看向了刘棣,刘棣看向他的眼神已是不同,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被遗忘的孩子,除了长陵,没有人在乎,没有人留意,可是今日,他方才明白,原来,兄长一直都在默默的保护着他,甚至,不惜为他杀人,这一刻,刘棣的心里是温暖的,期待了那么久的亲情,原来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哥...无碍的,我哪里都能去,若是兄长需要,我就去西州,去镇守边疆...我...”
“屁话,西州?西州有南北军镇守着,你去哪里受苦干什么??”刘熙皱着眉头,训斥了一声,紧接着,低着头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这样罢,你去徐州,朕将下邳给你,你就去当个下邳王...徐州富庶,气候温和,也是非常的太平...还有,朕看你这些日子里所写的文赋还不错...颇有祖父之风...”
“这样罢,你去徐州,开个诗台,朕允许你召集那些诗人,商讨文赋,书写文章...不过,要低调的去做,不然,其他诸侯王可就要来麻烦朕了...明白了麽?”
刘棣格外的激动,大部分的诸侯王到达了封地,就要整日待在王宫内,不能外出,不能做任何事,哪怕去交个朋友,都会被相国弹劾批评,他平日里最好文赋,没想到,兄长竟能给与他这般的恩赐!
“多谢兄长!我几时出发?”
“呵呵,去见你姑姑,拜别皇后,你侄儿...对了,阿父阿母,记得也去祭拜一下,然后,你就可以离开雒阳了..”
“谨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