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处死,这就有些过分了,难怪诸葛村夫会将那厮给赶出去。
司马懿长叹了一声,拿起了笔墨,就开始修改了起来,首先,对于这些就需要一个定义,受贿多少以上才能斩杀,偷窃多少以上才能处刑,司马懿虽说在兖州有些松懈,可长期治政的他,对这些还是略有些了解的,涉及的书籍,他也看过不少,便开始修改了起来。
这么一坐下来,他就再也没有起身过了。
至于亥时,诸多大臣方才一一起身,却都是已疲惫不堪,揉着额头,打着哈欠,诸葛亮一一恭送,司马懿将今日所作放在案上,正要起身离去,却被诸葛亮拦了下来,“仲达,你且随我来。”
司马懿有些惊疑不定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来到了后院,早有奴仆准备了吃食,酒水,两人面向而坐,便吃了起来,两人吃的都不算太快,等到两人吃完之后,诸葛亮挥了挥手,让奴仆们离去,神色也就认真了起来。
“仲达啊,邓艾这个人,你可知道啊?”
司马懿皱着眉头,想了片刻,方才点了点头,说道:“农府仆射,我认得他。”
“那他近些日子的上奏,你可也知道?”
“我知道,所谓均田之制。”,司马懿说着,心里忽然明白,诸葛亮为何会留下他了,“不过,诸葛公啊,我虽然听闻过这些,可对具体的还是不甚清楚,对于耕地土地,我也不甚了解,我并不喜爱这类的书籍。”
诸葛亮轻轻一笑,方才说道:“不对啊?我听闻,昔日仲达与曹司徒常常聊起这土地兼并之事,曹司徒的新税法,不就是仲达所提议的麽,怎么如今却说是不精通此道,莫非,仲达是不愿为天子效力??”
“这...”,司马懿顿时说不出话来,昔日还真是他与曹司徒一同商谈了新税法,百口难辨了呀,沉思了许久,他方才说道:“诸葛公啊,所谓均田之法,干系重大,若是冒然为之,只怕会引起民间动乱,毁了如今之太平。”
“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仲达前来相助啊...”,诸葛亮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是想要请教仲达,如何去施行,才能不会毁掉如今的太平,还能达到抑制兼并的目的呢?”
“这我便不知了。”
“哎,仲达莫要谦逊,他人不知,我是信的,可仲达不知,那我就不信了,当然,若是仲达不愿相助,那我也不会强留....”
“当真不强留?”
诸葛亮点着头,一脸的善意。
“只怕诸葛公不治罪,却有那满君之流前来治罪啊。”,司马懿感慨着,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留下来相助一二,不过,事之成否,我却不敢言定的...”,诸葛亮大笑,“那是自然,自有我一力承担!”
“那么,请教仲达,不知这均田之法,当如何施行啊?”
“如今天下百姓惶恐,皆以为庙堂要夺其土地,断其活路,如此不可,先行要请邸报府之相助,我知一人,唤作虞翻,先前因触怒天子,因而获罪,如今白身,却是颇有威望,因其刚正不阿,直面犯上,多有人信服...”
“诸葛公可将此人请出,至于邸府,告之天下,讲述令法,以安黎庶....”
“可,我明日便去请此人前来。”
“另外,便是要安抚上下官吏,对于官吏赐之公田,务必最先施行,以官吏安民,其效甚与邸府也。”
司马懿便将心里所想的一一说了出来,其中大多都是与诸葛亮不谋而合,诸葛亮却没有开口打断他,认真的听着他说完,两人这才交流起了彼此的经验,两人之间,是有些恩怨的,奈何啊,两人对于均田的想法,却是惊人的相同。
两人如此聊到了深夜,仅仅一夜之间,便确定了不少的法度。
等这些都差不多说完了,两人方才松懈了下来,诸葛亮忽然问道:“耀儿可还好?你把他留在了兖州?”
“不,我将他派去了扬州。”
“扬州?这么快就让他过去?”
“呵呵,你是不知道的,在兖州的这些日子,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等他从扬州回来,我就会安排他参与考核....”
“你有信心?”
“四科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