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麻木了。
要是再不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说不定早晚会被向南给刺激疯的。
“既然要参加大比,那你可就得好好准备了。”
钱昊良收回自己发散得有点远的思绪,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古陶瓷修复虽然号称是文物修复中难度极大,品质要求也极高的一门技艺,但别忘了,咱们华夏可是古陶瓷的发源地,年轻的高手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你可得小心了,千万不要在阴沟里翻了船。”
“哦?古陶瓷修复有派别之分吗?”
听到钱昊良这么一说,向南也来了兴趣。
说起来,古陶瓷的历史比古书画的历史还要久远一些,连古书画修复都有南派北派之分,古陶瓷修复有没有派别流传呢?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听说,至少我是不知道的。”
钱昊良被问得一愣,想了好久才摇了摇头,“我接触的古陶瓷修复师也有好几个,但是我在跟他们聚会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听他们提到过古陶瓷修复派别的话题,所以我猜测,古陶瓷修复应该是没有派别之分的。”
“古书画修复之所以有派别之分,也是因为南北气候的差异,使得南北两地古书画保存的方式有所不同,从而出现了古书画修复的南北派别之分。”
“再一个就是,某一项修复绝技的出现,也是形成派别的一个主要因素。比如说,京派绝技‘珠联璧合’和津派绝技‘千波刀’,同属于北方派别,但因为各有绝技,也会分化为两个不同的派别。”
钱昊良看了看向南,开玩笑似的说道,“就好像你向南的向氏‘珠联璧合’一样,如果你秘而不宣的话,也可以独立成派,广收门徒的。”
向南一脸无语,你在逗我?
钱昊良看到向南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
“我之所以说古陶瓷修复没有派别之分,也是因为古陶瓷器物的特质,使得它的保存并不受气候和地理位置的影响,所以在修复手法上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异,没有差异,自然也就没有了产生派别的土壤和环境了。”
说到这里,钱昊良又朝向南一摊双手,笑道,“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猜测,说不定有些民间的老古董有什么古陶瓷修复绝技秘而不宣,私相传授,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向南笑着摇了摇头,直接忽略了钱昊良的最后一句话。
古陶瓷修复绝技?
哪儿来的那么多绝技!绝技是那么容易就钻研出来的吗?
就像京派绝技“珠联璧合”一样,十多种材料,每一种材料的分量都不一样,而且在熬煮淡碱水的过程中,还要掌握火候的大小和时间等等。
如果不是自己有“时光回溯之眼”,能够清晰地看到这项绝技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的话,想要将它重现人世,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说别的,就单单一种皂角,谁能想到要用它来熬煮淡碱水?
自然界中,含有生物碱的植物多得是,麻黄、黄连、乌头、颠茄等等数十上百种,为什么就非得用皂角呢?
所以,绝技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要真那么容易就出现绝技,不止是京派,津派、蜀派等古籍修复派别,早就先一步将自家失传的绝技给找回来了。
失传了的绝技,至少还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这比凭空研究出一个新的修复绝技,要容易得多吧?
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