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将太监狠狠扔在了地面上,气息越来越粗重,带着一种不平静的心思。
这块玉佩,是他给周韵的第一个生辰礼物。
他们刚刚成亲第一个生辰所送的礼物,之后他更是答应了周韵每一个生辰都会送她一个礼物。他也确实如此做了,之后的每个生辰,他都送了不一样的礼物。
只是他的妻子最喜欢的还是这块玉佩。
在妻子逝世的那日,他伤心欲绝将玉佩与妻子的骨灰一同葬下……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把周韵坟给挖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眼底便是怒意。
太监咽了咽口水,面临着帝王即将奔腾的怒意,他的声音弱弱地解释着:“皇上,您息怒。这玉佩……当真是奴才捡到的。”
说罢,他还为了佐证似的,指着某一处。
苏鹏缓缓松开了太监的衣襟,循着太监所指的方向,缓缓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太监眼底闪烁出了一丝锋芒,见他刚刚跨出一步,猛地从怀中摸出了匕首朝着苏鹏的后背心刺去!
苏云沁眼神犀利如刀,连忙要起身从风千墨的腿上起身。
风千墨却没有松开她的腰际,手掌一翻,狂烈的掌风赫然而出。
太监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被掌风给卷起摔得老远。
另一边的御前侍卫当即扑上去把太监给压制在地面上钳制住。
而一脸仿佛被掏了魂魄似的苏鹏却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太监。
“说,谁指使你的?”
他刚刚恍惚的神情瞬时一收,眼底涌动着杀意。
苏云沁坐在风千墨的腿上,怔了一下,“爹在演戏?”
爹难道都知道了?
“嗯。”抱着她的男人幽幽说了一个字,“岳父可不是好骗的。”
苏云沁睨他。
这个时候拍她爹马屁了。
“你是不是跟我爹说了什么?”她忽然有些紧张,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
她真怕苏鹏一个不理智,当真会冲到沙漠上去寻娘。
风千墨摇摇头,“我只是提醒了他一下,她们可能会故意扰乱他,极有可能是以岳母的事情。”
这样的提醒,也算是善意的。
他相信苏鹏都明白。
苏云沁听罢,缓缓松了一口气,缓缓坐回了他的怀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苏鹏还在逼迫太监说话。
太监被压制在地面上,脸更是被侍卫狠狠摁在了地面,他艰难地抬起手,缓缓地朝着远处某个人影指了过去。
他本来就是被那女人给收买。
大家都看了过去。
太监所指的人,正是站在不远处拄着拐杖的周茵茵。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苏鹏,那双眼睛里透露着恨意。
看见周茵茵,苏鹏的心震动了一下。
这张脸实在太像了。
比苏云沁更像周韵。
他的心底莫名涌起一丝疯狂的念头,这难道是他妻子的妹妹?可能是流落在外面的?
“将她抓起来。”然而,苏云沁已经出声。
她的声音很沉静,没有一点波澜起伏。
四周的侍卫一听见苏云沁的声音,便下意识地觉得这是公主的命令,毕竟声音如此熟悉。他们当即上前抓住周茵茵。
等众侍卫回过神时,才恍惚回想起,这下命令的并非是公主。
苏鹏走近周茵茵,“你是何人?”
“你敢杀我吗?你若是敢杀我,我娘会记恨你一辈子。”周茵茵因为双手被钳制住,手中的拐杖也顺势“哐当”一下落在了地面上。
她一双眼睛狠狠地剜着苏鹏,那眼底承载了无数的恨意。
苏鹏的心震动了一下,猛地抓住了周茵茵的下巴。
“你……你娘是谁?”
苏云沁感觉到腰际上的手松开了,她蓦地从男人的腿上起身,走了过去。
风千墨是故意松开她的腰际。
怀中一空,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下巴,显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难道……岳母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其实早该有人怀疑了,毕竟林文渊是丞相,可为何妹妹却是跟母亲姓周而不是姓林?
这事情蹊跷地厉害。
……
周茵茵看着苏鹏,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娘,叫,周韵。”
她刚说完,下巴赫然一痛。
苏鹏重重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恨不能将她的下颚骨给捏碎了去。
“你说什么?”苏鹏一脸不可置信。
这个名字,不可能是因为同名。
周茵茵的长相,周茵茵对他的态度,无疑是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心底一直深藏的那女人……根本没死?
“我说过了,你捏痛我了!”大概是料定苏鹏是不敢杀她,她越发地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