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先帝在位时也有不少兄弟姐妹,甚至后来纳妃后生了不少儿子,不过自风千墨登基后,先帝的兄弟们死的死残的残,更别说先帝留下的其他子嗣,最终应该都是被风千墨给除掉了。
而自那以后,那些异姓封王的王爵们皆不敢再闹事。
风千墨扬了扬眉梢,拉住苏云沁的手,“怎么?”
她把苏小陌的事情都告知了他。
说罢这话,男人却神色淡定如斯,连眉眼都没有扬一下。
“你怎么是这反应?”她有些古怪地问道。
“过两日我会有事要离开,到时候我会谎称身子不适卧病在床,云沁……剩下的,玉恒会打点妥当。”
苏云沁顿时蹙眉,“你去哪?”
“叛军。”他幽幽说了二字。
只是这么简单的二字出口,苏云沁的脸色顿时滞了一下,她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
“你疯了?你自己孤身一人去扫叛军?”
“不是孤身一人,不用担心,等我回来。”
苏云沁抿唇。
她有些不悦地甩开了他的手。
手突然被她给甩开,风千墨立刻拉过了她的手,把她的小手握住。
“一个月内,我肯定回来。”
苏云沁抿唇,“你真的能回来?”
一个月……对她来说太长了。
原本时刻腻在一块的夫妻,突然之间就要分开,苏云沁的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男人看出她脸上和言语之中表现出的不舍,他站起身来,将她揽入怀中,手有意无意地轻轻抚弄在她的腰际上。
“乖,听我的,在这儿等我回来。”
“你必须安然无恙回来,否则……”她一指戳在他心口的位置,“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他一听,竟是有些失笑,“好。”
媳妇都说了必须回去,他如此“惧内”的人怎么会不听话。
……
三日后。
君明辉也动身回了天焱,风千墨也对外宣称重病,带着金泽和金冥离开了帝都。
关在牢中的君明泽也被当众砍断了头颅。
这件事情,百姓们就更加确定天焱和天玄关系极其好,否则也不会公然把人家王爷给杀了。
苏云沁此刻坐在御花园中喝茶,轻轻品着香茗。
“娘娘,属下终于有公主的消息了!”邪风掠了过来。
听见他的话,苏云沁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放置在桌上。
“你可确定?”
邪风点点头,一脸肯定,“此话不假,绝对是公主!虽然她戴着帷帽,可她认出了属下,还递了一张纸条给属下。”
言罢,他递给了苏云沁一张纸条。
上面娟秀的小楷字,倒有些像风绝舞这个人。
只写了一行简单的字:午时临江楼见。
当时她和风千墨成亲时,风绝舞都未曾来参加,多少有些可惜。
她揉碎了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天色。“准备准备,我们去临江楼。”
“娘娘,属下特别瞧见了……公主帷帽下还戴着面纱,不知是不是……”是不是毁容了。
可邪风最后一句终究没敢说出口。
他只是担心,若是这事情让陛下知道,一定会怒极。
苏云沁敛眸,“若是脸上有伤,我可以帮她医,可若是心上受伤了,我就没法帮她医了。”
邪风愣怔,沉默不说话了。
娘娘说的极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你为何不把她接回宫中来?”
“属下也想,可她好像是在躲着什么人,匆匆给了纸条就走了。”
苏云沁想起那日君明辉说见到的风绝舞也是如此,当时怀疑只是身形相似,但如今看来应该就是风绝舞无疑了。
这一个姑娘家的,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现在在外流浪多不好。
……
午时,临江楼。
此刻正是午时休息之时,来往的客人很多,临江楼顾名思义便是坐落在江边的酒楼。
酒楼之上公子们吟诗作对,姑娘们娇笑谈话,无疑给酒楼增添一分热闹。
苏云沁上了酒楼,在小厮的带领上入了二楼靠窗的雅间。
“嘎吱——”
小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云沁走入屋中,正好看见了坐在窗边的女子。
她一袭白裙,还戴着帷帽,她走近时,也确实看见了帷帽下还有面纱遮了脸。
风扬起帷帽,苏云沁瞬间看见了风绝舞没有面纱遮盖的额际,她瞳孔骤然瑟缩了一下。
额际上被一块又一块的褐色斑痕占据,肤色与褐斑错落在脸上,竟有些可怖。
“绝舞?”她轻轻唤了一声风绝舞。
风绝舞连忙将帷帽扯下,双眸闪出了一丝慌乱。
“皇嫂……”
这二字出声,竟是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