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医院里面,安静却依然忙碌,有些陪床的人躺在大厅的椅子上,急诊室里,时不时可以听见运送病人的担架车划过地面的声响,偶有一声凄厉的哭泣,划破黑夜,映着这人生中悲怆的月亮。
肖雨的棉布T恤有些松散的垂着,破洞的牛仔裤下面,是已经辨不出颜色的帆布鞋,她静静的,略带摇晃的往医院外面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只是在跨出大门前,被外面的黑暗吓住了脚步,她从小胆大,但是也许从今天开始,暗夜带着暴力和死亡,成为了她余生最心悸的东西。
“你怎么了?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到肖雨身前,似乎是在跟她说话,抬头看,影子确实虚晃的,她有一瞬间的眩晕。
这一觉特别的累,又特别的长,醒来时,看见床单被套都是白色,肖雨有点恍惚,坐起来,伸手想去揉眼睛,却感到一阵疼痛,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上还挂着吊针。
她忆起了那晚的事,却又觉得像是梦境,心中不免疼痛,她朝着胸口拍了拍,终于还是虚弱,又躺了下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居然是张茜,“小雨,你醒了啊,你都睡了快一天了。”
张茜端着粥,“正好,有热粥,你喝点吧。”
“茜茜,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了?”
“你高烧啊,幸亏你彻底烧糊涂前,跟医生说了我的号码。”
肖雨的嘴巴好干,嘴唇像是烧焦了一样,她还想继续问点什么,却没有力气,不知不觉又昏睡了过去。
“哎呀,这怎么,又烧起来了……”
张茜赶紧喊来医生,觉得实在是不放心,还是需要告诉一下肖雨的爸爸妈妈。
叔叔阿姨听见肖雨生病,着急忙慌的就往这里赶,很快就从老家赶到了医院,他们走进肖雨的病房,还来不及咨询医生情况,就听见身后的病房门开了,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病人醒了吗?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怎么了?我们是她爸爸妈妈。”肖雨的父母都很心慌。
“哦,是这样,有一个小女孩,跟你女儿一起到天鹅湖边玩耍,后来出了意外,这期间有一段时间的监控是没有拍到的,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当时你女儿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想我可以大概说一下情况,当时我也在场。”门外传来声音,大家寻声望去,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您是?”
“我是沈晓声,心内科副主任。这位病人也是我收进来的,现在高烧,神志不是很清楚,我可以把大致情况先告知你们。”
“那好吧,我们到您办公室谈一下。”
“警察同志!”肖雨的母亲喊住了他们:“我们是她父母,也想知道我女儿怎么了,可以让她爸爸跟你们去吗?”
两位警察相视了一下:“可以。”
他们去了很久,回来的时候,肖雨父亲肖明泽的脸色不好看,肖雨母亲看见了,悄悄拉他到旁边,问他到底怎么了,肖明泽只是摇摇头:“医生说小雨是受惊过度,加上过度疲劳虚脱了,没有大问题,你好好照顾她吧。”
警察随后在殡仪馆找到了夏沫的父亲夏成,他一夜之间好像白了头发,看见警察来了,他正了正衣衫,伸手示意他们到外面谈。
昨晚夏成反复质问夏深,了解到是他的朋友带着沫沫在湖边玩耍,出的意外后,就果断的报了警,警察连夜查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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