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候这是怀疑我夫妇二人和张氏的失踪有关?”秦墨寒冷冷的扫向李长林:“不知元阳候有何证据?”
李长林一噎,他如果有证据,早就将李沐卿下牢了。
秦墨寒声音陡然变得凌厉,说出的话更是咄咄逼人:“本世子虽然身为暮晨国质子,但也不是能让人随意诬陷的!”
李娇蓉吓得缩了缩脖子。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发起火来好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李长林到底是整日在官场浸淫多年的人,以前没有跟秦墨寒接触过,现在看来,这个秦墨寒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他尴尬的笑了两声,改了语气:“世子这是说的哪的话,卿儿是本候的女儿,本候只是跟她闲话而已。”
“哦?是吗?元阳候的闲话可真是……特别啊!”
他抚摸着李沐卿白皙的手:“卿儿既然已经嫁入世子府,便是本世子的世子妃,元阳候以后想要找卿儿闲话,还是先通过本世子为好。”
这是将他和李沐卿隔绝开了。
李长林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刚想发作,想起最近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又不敢和秦墨寒闹得太僵,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阵一阵的直冲脑门。
以前有一个李沐卿气他,现在又来了一个秦墨寒。
夫妻二人这是要活生生的将他气死啊!
“既然元阳候已经闲话完了,我夫妻二人就先回去了。”他拉着李沐卿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沐卿任由秦墨寒拉着,回头看着李娇蓉正殷勤的为李长林顺着后背,李长林嘴里还在愤怒的说着什么。
“你今天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马车上,李沐卿问秦墨寒。
“关心我?”坐在李沐卿对面的秦墨寒将身子探了过来:“不要把你夫君想象的那么无用!”
“可这些,我自己可以应对的。”无视他笑成花儿似的脸,李沐卿皱眉道:“我已经习惯了。”
她的心很大,很多事情不喜欢放在心上。
她的心又很小,只有自己在乎的人才能伤害到自己。
秦墨寒忽然凑到李沐卿身边坐下,和她紧紧的挨着,他的声音好像就在她的耳边:“以前习惯了,现在你可以不习惯!”
李沐卿对他的亲近很不舒服,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他好像屡教不改。
每次都向她保证不再动手动脚,可每次都失言。
李沐卿现在已经懒得说他了,便转移了话题:“你昨天带我上山,是要做什么?”
想起昨天的事,秦墨寒心有余悸,他叹息了一声:“小没良心的,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啊!”
一言不合就走了,把他扔下头都不带回的,下山了也不给他说一声。
李沐卿像看傻子似的看他,她又不是鱼,只有三秒记忆。
“我认识一位非常厉害的大夫,就住在山上,本来是打算带你去看他的,结果……”
他偷偷看了一眼李沐卿的脸色,继续道:“结果,你险些结果了我!”
“我什么时候结果你了?”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成了,难道不是结果了我吗?”
他随口的一句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失言了。
马车里忽然静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