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有人感叹:“这状元郎真是气派,高头大马,前呼后拥,我要是也有这般气派就好喽!”
众人皆笑他:“你若想这般气派,你也考个状元去。”
小锦出来瞧时,游街的队伍已经行至护城河,小锦疾步追着,人群庞大,无法越过,只得在后紧紧跟着。
背影挺拔高大,倒也跟临安有几分相似,未见面容,难下定论。
游街的队伍竟是绕了京城繁华的街道一圈,小锦的腿走的酸痛,却全然顾不上,心里想的全是瞧瞧那状元郎的面容。
每踏一步便多一分期待与忐忑,有魔力一般,令小锦脚下生风,仓皇追着。
簇拥的人群散去,先前的气派少了几分,夕阳夺了风头,暖色的光照耀人间。
只有小锦在亦步亦趋的跟着,最远,也最久。
小锦累的很,嘴唇好似干涸的河流,腿也酸痛,只是无法停下。
本想追上前去,先是因为人群簇拥,道路被挡,现在却是因为长时间的行走,抬腿如抬一块石头,沉重万分,跑也跑不起来。
眼看就要跟不上,人群却在一处宅子停下,那宅子远远看去就知十分气派。
门前两只石狮子气势宏伟的镇着宅子,入目是新刷的漆红大门。院中种的竹子,竹叶越过了院子迎着长风,静静摇曳。
这座宅子占了好大的一块土地,只是瞧着面积如此之大,也能猜出几分院中的气派。
状元郎翻身下马,小锦只瞧了个侧脸,便笃定那是临安。
临安的模样,自己是怎么也不会认错的。
临安提了红袍上了几阶石梯,两旁守门之人弯腰利落开了大门,待临安进入随即又阖上了门,神色威严的守着大门。
小锦反应过来,门已经阖紧。
小锦上了石梯,还未近身,两旁黑衣人提了腰侧的弯刀,“啪”的一声,两把刀的刀鞘叠在一起,呈倾斜的十字状,拦在了小锦身前。
两名黑衣人肃着脸色,几乎同时出声,“干什么的?”
“我想见状元。”小锦心一沉,只道不好,这两人看起来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状元岂是你能随便见的。”两人尽职尽责,宛如城墙。
“麻烦通融一下,我认识你们状元,我同他是好友。”小锦仍不死心。
两人铁面无私,眼神坚定,手中弯刀丝毫不让,“对不起!你不能见状元。”
拒绝的理由也没有,只道自己不能见。
确也是身份不同了。
现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在月光下冲着自己笑着的临安了,他是状元郎,不能随便见的状元郎。
无奈只得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瞧瞧这大宅,这与旧宅有什么不一样呢?
旧宅能溜进去同临安说话,眼前的大宅不能,黑衣人手中的弯刀,能把自己切成两断。
没有了来时的信念支撑,回去的路漫长又沉重。
不知是怎样回到了酒楼,口干的厉害,提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灌着茶水。
叶城一愣,眉头紧皱:“你去哪了?为何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