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只镯子都要计较,这会子倒一车一车的往回拉。哼,不过就是仗着有个外祖家么?”红衣撩着车帘,打量着轻府的人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后车上搬。
月如媚透过帘缝儿斜眼瞥着,分外眼红,手里不停的摩挲着衣裾,皱眉看了看自己车里只有那几身衣服,想来也是人家嫌弃自己穿过不要的。
是啊,不就是仗着有个外祖家么?倘若没了这靠山,月轻玉,你还张狂的起来么?
红衣有些聒噪的继续在耳边抱怨着,让原本就心意难平的月如媚心火烧的更难受了三分。
“够了!”月如媚不耐烦的呵斥道,一把扯下了车帘。
“有些话藏心里就行了,说出来让人听去没得丢了我的脸面!”
若不是红衣还算得上忠心有用,眼皮子这样浅的奴才要是放在以前她才看不上呢。
红衣猛然的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开口:“小姐...奴婢知错了!”
“小姐别生气,红衣也是为了您才不平!”红豆轻摇着扇子开解道
门外,轻氏两兄弟得了信儿,满是不舍的同月轻玉告别,目送了马车走远后才转身回府。
月轻玉闭着眼,周身透出寒意,很多事都乱了前世的节奏,祖母的病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呢?
若是人为...这就说明有人已经把手伸进了定国公府,人心隔肚皮,备不住总有人吃里扒外走风漏水。府里的这些脓疮腐肉若不及时剜除也是会要了人命的,下一个遭殃的会不会是爹爹?既做的出,就别怪她下手无情了!
月轻玉死死的攥着帕子,眼底的怒火放肆的滚动:“冬香,回府后从咱们院里挑出来几个知根底的小厮打发到角门附近干活,把门户都给我看严了!”
“是”
“绿筠,舅母这儿你来联系,看看能不能从西院的人找到突破口。”
“是!”
但愿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吧!
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定国公府,冬香和绿筠先回云榭打点,月轻玉则带着月如媚直奔青朴院。
一踏进青朴院,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儿还掺杂着一股酸臭的呕吐的味道,月如媚忍不住掩起口鼻来,那嫌弃的样子与前世在冷宫中她看着自己一点点腐烂的情景,一模一样!
不自主月轻玉的眉头便紧皱起来,罔顾祖母疼了你十年!
屋内丫头们一个接一个的换淘着帕子,昼夜不停,好歹是身子没那么烫了。
三房大爷齐聚外院商议着对策,月轻玉瞧着父亲精神奕奕的样子,暗自长舒一口气,向着几个长辈行了礼后,没说两句话便赶紧转入了内院。
瞧见了二房和三房都在床边伺候着,便赶忙凑了过去:
“二婶~”“三婶~”
“回来啦?”祁氏的目光落在如媚身上,一脸不悦。
“二婶,祖母怎么会突然病重呢?”这个府里月轻玉能信上几分的也只有沈氏了,月轻玉趁着旁人不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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