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秦武洲厉兵秣马,这次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个疯狗敢不敢出来咬,不是我秦武洲放这里给你们骂,哪有那么多侍郎给你们升,到头来还要倒打一耙。
秦谷最先告知的就是青梅竹马的沈瑶了。
沈瑶得知秦谷要一同进京,顺便还可以做护卫,开心的围着秦谷跳了好久,两个羊角辫,随着起伏一下一下腾空,还有那慢慢隆起的身材,让秦谷只能悄悄扭过头去。
陈欣沂就在一边捂着嘴巴笑,又不是兔子,蹦蹦跳跳的,幸好是自家闺蜜,自己不嫌弃,换做别人,多半要骂一句“有病”才能善罢甘休。
可是不一会,那只兔子就变成了霜打了的茄子,羊角辫可算是消停了,随即沈瑶心情有些沮丧,她更担心秦谷处境,此次是一人进京,没有秦雄带着,可想而知满朝文武群臣,不得把自己这小兄弟吃了呀。
原本还满心欢喜想着要和秦谷大闹一场的沈瑶就放弃了这种想法,人家就怕抓不住秦谷把柄,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呢嘛。
不行,不管如何都要拦一拦。
沈瑶眼睛死死的盯着赏鱼的秦谷。
秦谷摆了摆手,随手抓了把鱼食,边洒边说道:“大可不必为我担心,此次出门一百鹰击卫亲兵是少不了的,秦雄想帮我扫除一波未来的潜在威胁,此次进京,露头的不仅不会得到赏识,反而会被敲打,我秦武洲没人在京城,骂就骂了,人来了你还骂,不是挑拨秦雄和魏叔叔的感情吗。”
此番话不是说给沈瑶一人听的,更多的是说给在秦府的听针阁的探子,这些年秦武洲有没有造反之心,其实坐在金銮殿的那位比谁都清楚。
平时只是用秦武洲来做假想敌的文官,可是真正有仗打的时候,秦武洲少的了?那群大臣也就在太平盛世叫一叫,真是到了乱世,秦雄能带着人马在他们祖坟踏个七进七出都不嫌多。
别人不知道沈瑶还能不知道,当年秦谷在京城中皇帝多宠着,现在文官早就忘了,毕竟当年皇帝陛下可是因为秦王妃才二十年没有理秦雄,要知道秦谷面相可是与秦王妃有七分相向,三分神似的。
打断李相赫李司丞之子的腿,至今走路还是一瘸一拐,少不了被人笑话,调戏礼部千金,姑娘至今还未嫁,在等着秦谷呢,就这皇宫依把罪状全部压了下来。
每次秦谷进京都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
秦武洲外一骑手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往常秦府的消息传递听针阁也未有如此震惊,秦府世子要进京了。
一袭快马,不计代价直奔京中,原本半月有余的路程,硬生生将时间缩短了一半。
百年黄花梨木桌前坐着一名老者,闭目养神,桌后是一位中年人,眉宇间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周身不怒自威,手中拿着的便是听针阁日夜兼程送来的消息,此人便是被民间流传心胸宽广知人善任的千古一帝魏文帝。
“老师如何看这秦家二子,纨绔子弟”魏文帝一脸笑意。
吴念柏作为帝师自然不是庸庸碌碌之辈,慢悠悠回答道:“禀陛下,秦武洲二世子顽劣不堪,可是其心中却有一股子正气凌然的味道,从多次试探中来看,并不像是欺男霸女之辈。”
魏文帝眉头轻挑:“哦,老师手都伸得到南疆去。”
吴念柏连忙起身就要跪,嘴中不住的说道:“老臣不敢,老臣该死。”
皇帝伸手将年迈的吴念柏按下,和颜悦色的说道:“老师为魏国鞠躬尽瘁,秦家又是朝中常年不变的话题,连朕都有所耳闻,人之常情不必紧张。”
皇帝随后又问了句:“那不知老师如何看待此次秦谷进京之事。”
吴念柏惶恐之至,可能上了年纪,做什么事都谨慎点,揣摩了下皇帝心思说道:“陛下不是正缺一把搅屎棍么,此子到可以用。”贵为帝师如何能猜不到天子想法,最擅长的不就是揣摩圣意,甚至还要略胜于沈祭酒。
魏文帝眼睛一亮,“他这秦蛮子,是在逼朕啊,逼朕在位之时就必须护好他这两个宝贝儿子,所以才会让秦谷携秦雄之威来京中助阵。”
“老兄弟,快死了还想着帮我这个兄弟呢,也不顾好自己。”
“老师此次就看看谁跳的欢,他们是真的觉得朕老了该传位了?”
听到继位传位,这种敏感的话题,就算是帝师,也颤抖了一下。
随即,魏文帝手中拿起最上乘的兔毫笔,在纸上写了连吴念柏都看不清的几个大字,随后叫来了暗中一道身影,随即消失不见。
魏文帝大喜:“老师,不如陪我喝两杯,这是那南蛮子二十年来第一次求我,求我我就要答应?老师知道我在纸上写的什么嘛?”
吴念柏连忙作态:“老臣不敢揣测圣意。”嘴上这样说的,实则心中早有了几个答案。
无非就是放任生死,或者是把阻拦秦谷入京之人名单及背后势力查的清清楚楚。
皇帝双手附后,收回远眺的目光,说道:“老师其实早就猜到朕准备收拾这些所谓的功臣之后了吧,可是朕又不可亲自动手,要找一个纨绔中最大的那个,替朕手刀,这些人就像官场和军武中的蛀虫,今天这只鸡进来了,他们就乖乖的挨个挨个往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