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成方阵对敌。甲卒的间距较大,便于后面的甲卒挥舞长枪杀敌。
这样既有利于前排的甲卒冲锋,又不至于影响后排的甲卒。一排排的冲过去,威力当真如一排排巨lang压过,势不可挡的冲散一切对阵的敌兵。即便是重骑兵遇到这样的重装长枪甲卒,也只有头疼的份。
但康龙带的这队甲卒,队形显然不是寻常的方阵阵型,而是被分成了五组五个小阵形,每组十人。每组都有一名模样凶悍的甲卒居于核心位置。整体形成一个梅花瓣模样。
但这种阵型却又不是梅花阵。看到这种四不像的阵型,花阗等人都开始怀疑,康龙这小子是不是能带兵,若是任他这么胡搞,岂不是把自己的兄弟们送到敌人的刀枪上送命吗?
在挑选器械上,九名外围甲卒挑选的是普通一丈五长短的白蜡杆,而中间那名凶悍的核心甲卒却挑选的是两丈多长的长枪,这种大枪,一般只有长枪骑兵才会装备,因为这种大枪,枪杆是整根白蜡杆炮制的,不仅枪杆沉重,而且太长,步卒根本就舞动不了几下,步战中根本就发挥不出威力来。
对战的双方手中的器械自然不能选真刀真枪,所有的长枪都没有上枪头,而是用白布裹住白蜡枪杆的前端,沾了白灰。比斗之中,哪方甲卒身上的白点少,哪方便算获胜。
所有的短刀也换成了跟刀长短差不多的木棍,棍头也裹了白布,沾了白灰。
花阗走到康龙身边,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康都头,你这是……”他本想问你到底有没有带过兵打过仗啊,这不是瞎胡搞嘛。但话到了嘴边,却实在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问出来。
康龙毕竟是他带过来,并当众宣布任命他为五都都头的。田雄却抢在花阗前头,拉了花阗一把,笑道:“花头,先别忙问康都头,属下看这场对阵有看头。”
康龙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还是田都头看出点门道,花指挥不妨先看看如何?”
花阗一脸狐疑的看向田雄,却见田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低声道:“花头,你看看我手下那些兔崽子,个个像狼一般,平时他们见到五都那些兔崽子,一个个蔫不拉几的,哪有这气势?看来康都头在训练兵卒的士气上有一手。这阵输赢,还说不准呢。”
花阗向康龙领着的那些甲卒看去,果然见他们个个眼中冒着绿光的盯着对面五都一队甲卒,个个摩拳擦掌,哪还有以前蔫不拉几的模样?
双方阵型相距十丈站定,康龙和李霸站在阵型的最前头,其他的话不用多说,待花阗一声令下,校场中间的战鼓咚咚敲响,热血激荡的隆隆鼓声,震的人热血沸腾,康龙还是首次听到古代战场的鼓声,心里充塞着一股热血,恨不能提枪亲自上阵厮杀一番,才能发泄一腔豪情。
不过双方事先约好,队长不会亲自对阵,而是任手下这些甲卒冲锋,所以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出战阵,立在本阵前头的旁边。
李霸大喝一声,“给我冲!撕碎那帮龟儿子!”
五都一队甲卒听到队长吼声,嗷嗷叫着双手挺枪,一排排冲向一都一队甲卒形成的五个梅花形小阵。
许多人都暗想,这种长枪步卒冲阵,还有哪种阵型能够抵挡方阵的冲锋呢?康龙这样做,那不是送死么!
一都一队五十名甲卒,不动如山的凝望冲来的五都一队甲卒,虽然有不少人对这种阵型也是没底,但康龙先前鼓动他们的话简直就像挠在他们心尖上,令他们不由自主的就相信,只要按照他的安排,就一定能打胜仗。
两阵的距离眨眼就到,眼看五都一队的第一排白蜡杆已经捅到一都一队第一个小阵甲卒身上,康龙蓦然间爆喝一声,“变阵!”
原本紧紧靠拢的五个小阵型突然间分开,各个小阵型的核心甲卒,高举着两丈多长的白蜡杆子,有条不紊的向旁边退开。
如同排lang一般冲锋的五都一队甲卒,原计划一排排的冲过去,冲散了对方的阵型之后,好尽情蹂躏一都一队的那些甲卒。
但他们这下一让开,却好像他们全力打出的一拳,拳到中途,突然发现对手让出了通道,任这一拳继续前冲,打在空气上。
长枪甲卒冲阵,讲究的就是一股气势,前排冲过去,无论真正的冲了过去,还是倒下,第二排的甲卒依旧一往无前的冲过去,接着是第三排,第四排……
但一都一队突然这么一让,避开了冲锋的锐气,一下子让第一排的甲卒失去了冲刺的目标,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是该继续冲刺,还是该停下来追击敌人。
但第二排显然不会给第一排甲卒思考的时间,直接继续冲刺,结果就导致第二排有几条白蜡杆子,直接捅在了第一排迟疑不决的几个甲卒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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