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还是不会借助的。毕竟跟契丹人扯上关系,名声上不好听,而且做人做事也很难。高祖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他在位的那段时间,整日里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本王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高祖。”
众人自然都明白刘知远的意思,这老小子,既想当,还想立贞节牌坊,说穿了,就是他既想做皇帝,但又怕天下人骂他,所以对大晋皇室和契丹的态度一直都很暧昧。他既没有回绝契丹人抛来的橄榄枝,也没有公然背叛朝廷,所以现在他的声望还是很高的。
杨邠道:“王爷不必忧心,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若是王爷您想让契丹退兵,那么就设法助康龙一臂之力,令他能够成功的偷袭契丹上京城,同时派出大批河东军向契丹的粮道逼近,迫使他们不得不撤军,不过这样以来,王爷就等于和契丹人决裂。若是王爷不愿意契丹人现在就退兵,也好办,偷偷的派精明的细作潜入契丹军中,散播消息,一旦消息走漏,契丹人起了戒备,康龙奇袭契丹上京城的计划自然就不可能实现。”
“妙啊!哈哈,参军果然不愧有我河东杨诸葛的美名!郭将军,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偷偷把康龙要奇袭上京城的消息散播出去!”刘知远有些自得的摸着下巴上的髭须,哈哈笑道。
郭威听到他的话,张口就想劝阻,却被杨邠在下面拉了他一把,郭威向杨邠望去,却见杨邠摇了摇头示意不可,郭威这才赶紧答道:“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办好。”
出了议事厅,郭威郁闷的拽住杨邠,郁闷的道:“老杨,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平时不是一直不赞同王爷同契丹人走的太近吗?今天怎么反而给主公出这样的馊主意?”
杨邠望了望已经走远的史弘肇和苏逢吉,低声道:“老郭,你没看出来王爷的意思吗?王爷并非是想和契丹人走的太近,他是想借助契丹人的收,先令大晋灭亡,然后趁机出兵,打着反抗异族的旗号,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成就大事。这对咱们来说不好吗?一旦事成,咱们可就是首批从龙的功臣。嘿嘿,若是契丹人这时候撤兵的话,大晋王室还在,主公哪有机会出兵成就不世功业?”
郭威虽然是个武将,但脑子却也颇为灵活,经杨邠这么一点,立即想到问题的关键,禁不住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还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啊。多亏你提醒,不然刚才我可就要再次得罪王爷了。老杨,我这次说什么也要请你喝酒!走,等我安排我王爷交代的事情,咱们就去太原城的醉仙楼喝酒!”
郭威说着拽住杨邠的手臂,杨邠一把挣脱,赶紧急匆匆向外就跑,边跑边道:“老郭,酒咱就不必喝了,改日若是得到好的棋谱,别忘给我留着就是,我家中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郭威叫道:“你这老小子,怎么每次都这样!”
杨邠却不理他,径直的大步奔出王府,一头钻进自家带来的马车,急急命车夫开车。车夫杨福一见自家老爷模样,当即明白肯定又是被老郭将军缠住要喝酒。哈哈一笑,扬鞭打马,一溜烟的向参军府飞奔而去。
杨邠见郭威并没有追上来,这才擦擦头上的冷汗,自语道:“和你老郭一起去喝酒,那我这条老命还要不要了?哼,喝就喝吧,我老杨可也不怕你,但你这老小子,每次都让老夫替你会账……”
“老杨,这次我可真心请你喝酒,绝不让你会账!”就在杨邠自语时,忽然听到郭威的大嗓门在马车后面叫道,杨邠苦叫一声,撩开马车后面遮挡的布帘,却见郭威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追了上来,脸上依旧是热情不减。
郭威见杨邠探头出来,嘿嘿一笑道:“老杨,你放心,这次我绝不会让你会账,我请你喝酒,有要事相商。”
杨邠无可奈何,悲叫道:“你这老鸟,有什么要事?每次回到太原,非得折磨我这老骨头一把不可吗?”
郭威正容道:“老杨,这次我是真有要事,是关于你那侄女王雪儿和康龙之间的事,你不想知道吗?”
杨邠面色一变,道:“去我府上,只要你能说点有用的事情,保管让你喝到二十年以上的老汾酒!”
郭威听到二十以上的老汾酒几个字,当即馋涎就留了出来,大喜过望,“快走!快走!老郭的消息,绝对值得上这老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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