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子
陆璟通常起得早,天一亮就起来。
只是今天更早了些,徐惠然没想到陆璟这么早。她站在那里等着陆璟先走楼梯。
陆家的女人不可以走在男人前面。
陆璟没有下楼的意思,只是审视着她,冷冷的。
徐惠然低下头从陆璟跟前走了过去,轻巧地下了楼。
蚕姐跟在后面,只觉得后背那丝丝地冒着寒气,下楼跑得快,踩得楼梯“咚……咚……”响。
姑爷真是太可怕了。
井边还没人,徐惠然让蚕姐打点水上来:“我就用这个洗把脸了。”
“多冷。过会儿,厨房烧点热水洗多好。”蚕姐把水桶扔了下去。
徐惠然缝了一宿的袄子,现在头胀得难受,就想冷水激激会过些。
蚕姐水打上来了。徐惠然拿出手帕来,让蚕姐把水桶倾倾好把井水倒在手帕上。
老陆蔡氏身边的郑妈来了,看到徐湿着帕子:“五奶奶,这口井员外说过了,只能用来做进口的事,旁得断不能。”
蚕姐看着徐惠然犹豫着。
郑妈把井和桶看了看了,一扬脖子:“蚕姐,今天这事,我得跟员外和老奶奶说说。这口井脏了,以后吃得水该怎么办,是不是得让掏井的来清理下才成。”
徐惠然唇边忍不住溢出丝冷笑来。她可是知道前世这口井里的井水没少成了老陆蔡氏的洗脚水。
郑妈年老人懒,从厨房端了热水,哪还肯再跑到外里打冷水,经常就会偷偷在这打了井水送过去。
徐惠然那时看见,也只当不看见。这点小事何苦为难一个下人。
前世她没难为别人,现在别人难为她了。
蚕姐急了:“这是从木桶里倒出来的水,又不是在井里和桶里湿的帕子,有什么脏的。”
“那也不成。员外说了,只能用在吃的上面,不能用在别的上面就是不能。若是都跟你似的,那还不乱了套。”郑妈说这些话时,眼睛没看徐惠然,句句却是说给徐惠然听的。
徐惠然站了起来,手里的帕子已经湿了,她把手里的帕子叠了叠,准备擦下脸了。
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倒不如继续呢。再说她也不能一个老妈子在这理论。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净的手伸到了徐惠然的面前。
陆璟?徐惠然顺着手抬起脸看陆璟,他要湿帕子做什么。
徐惠然捏着帕子,没想给陆璟。这是她的帕子,怎么能乱给人。
陆璟看徐惠然不给,从她手里直接拿了过去。虽说陆璟的动作很优雅,可在徐惠然的眼里就跟抢一样。
陆璟的动作很快,拿了帕子就擦脸。
郑妈的嘴张大:“这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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